“你?”李建成惊讶不已,他是清楚季容的,出身医药世家,通晓医理,是否怀孕,她自己应该最是清楚不过,怎可能被骗,但看季容的样子,又不似撒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容闭一闭目,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临了泣声道:“要不是当时妾身起了那么一丝怀疑,把脉许久,之后又请了周大夫来看,这会儿妾身还被蒙在鼓里,满以为自己真的怀上了殿下的骨肉,可以再次替殿下开枝散叶,哪知……”说到此处,她已是掩面痛哭,无法继续。
离玉陪着垂泪道:“或非提前发现,娘娘就要背上一个假孕博宠,甚至是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这个陷害娘娘之人,心肠实在是异常歹毒,殿下您可一定要替娘娘做主。”
李建成徐徐吐出两个字,“高齐?”
“妾身发现此事后,曾让殿下派给妾身的两人去暗中察探,发现……”季容瞅了他一眼,轻咬贝齿道:“他曾出入城中的郑府。”
李建成瞳孔倏然一缩,他很清楚“郑府”二字意味着什么,但是……
默然良久,他道:“你想说这件事与太子妃有关?”
“太子妃身份尊贵,又与太子共经患难,休戚与共,妾身不敢妄做此揣测,或许高齐出入郑府,只是巧合,并非咱们所想,不过……”
“说下去!”在李建成的言语下,季容轻声道:“高齐可以成了御医,确有郑家的影子在里面。”
“郑家……”李建成缓缓念着这两个字,俯身扶起季容,“此事你都与谁说过了?”
“除却离玉之外,殿下是第二个知道的人,就连妾身没有怀孕的事情,也不曾传扬出去。”
“好。”李建成颔首道:“这件事我会去查,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得再传予他人知晓。”
“妾身分得清当中轻重。”这般说着,她话锋一转,垂目道:“还有一件事,妾身要向殿下请罪。”
李建成略一思索,已是猜到了几分,“可是与秦王府有关?”
“是,妾身知道殿下不愿见到杨妃,所以想引她与长孙氏反目,好借长孙氏之手为殿下除去此人,岂料底下之人办事不力,不仅未除杨妃,反而遭她疑心。”说罢,她内疚地道:“妾身办事不力,有负殿下所托,愿受殿下责罚。”
李建成并未露出气恼之色,长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除了我之外,连你也栽了跟斗,秦王府……呵呵。”
季容轻声道:“浅水原一事,妾身也听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