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知道,就怕此次一败,父皇不再信任我们,转而……”李元吉没有说下去,但他的意思,李建成最是清楚不过,事实上,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只是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二人在太极宫外分开,各自回了府邸,在接下来的三日,李建成都将被禁足于东宫之中,不得离开寸步。
一踏进东宫,便看到郑氏携子女站在宫院中,瞧见李建成,她屈膝恭迎,旋即关切地道:“父皇可有责罚殿下?”
李建成卸下披风,淡然道:“父皇宽厚为怀,并未重罚,只是罚我禁足三日,罚俸三年而已。”
听得这话,郑氏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动摇李建成的太子之位,眼下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承道,你不是说很惦念父亲吗,这会儿怎么不叫了?”在郑氏的催促下,她身边年方两岁的李承道怯怯地唤道:“父亲。”
“好。”李建成抚一抚他的头,仅此而已,倒是抱了一抱尚不会走路的莺儿。
郑氏柔声道:“殿下一路辛劳,妾身已是命人在宜秋宫中备了酒水为殿下接风洗尘。”
李建成将莺儿交给奶娘,漠然道:“我很累了,想回去歇息,这接风洗尘的事情就免了吧。”
郑氏无奈地应着,待得想要再言语,李建成已是带着护卫离去,她只得屈膝恭送,待得李建成一行人走远后,她唤过身后的内监卓山,低声道:“你去瞧瞧殿下是回了崇仁殿还是去长春阁。”
卓山依言离去,过了一会儿,他回到宜秋宫,朝坐在满桌珍馐美味前的郑氏躬身道:“启禀太子妃,殿下他……他……”
见他吞吐不语,郑氏寒声道:“可是去了长春阁?”
见郑氏猜到,卓山只得无奈地道:“是,殿下去了长春阁!”
这句话就如一把尖刀一样,狠狠在郑氏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口上又割了一刀,令她痛楚难当,却又摸不着,碰不到,只能死死攥着双手,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恨意。
瞧见她这个样子,柳叶忧心道:“小姐,殿下他……”
“我没事。”郑氏冷冰冰打断她的话,旋即道:“起膳!”
“可是殿下……”不等柳叶说下去,郑氏已是睨了她道:“怎么,殿下不来我就不能用膳了?”
“不敢!”这般说着,柳叶不敢再多言,盛了饱满如珍珠的米饭至郑氏面前,又讨好地挟了一块芦笋至描金绘彩的碗中,“今儿个的芦笋特别嫩,简直就像一咬就化似的,小姐您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