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细将坑填平踩实之后,她洗净双手,回到了屋中,将柜子移回原位,并擦净残留在地上的血迹,以免被江采萍发现异样。
做完这一切后,天也快亮了,趁着江采萍还没有醒,她除下衣裳,将江采萍交给她的药洒在左肩再次裂开的伤口处再重新包扎,并打水洗净染血的衣裳。
在晾衣裳时,她看到前院方向,一个悬在半空中的人影,她知道,那一定是墨平,李建成这个贼子,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想要逼她现身,实在可恨,待她除掉李渊回洛阳后,一定让父皇下旨诛杀李建成!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她不可以过去,但是她同样不能眼睁睁看着墨平死去,这些年来,除了母后与季姑姑之外,最亲近的人就是墨平,她一定要想法子救墨平!
正自思索法子之时,身后传来江采萍惺松的声音,“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韫仪压下心中的思绪,回头对还在揉眼睛的江采萍道:“醒了睡不着,便起来把衣裳洗了,可是吵到你了?”
江采萍清醒了一些后,连忙自她手中夺过衣裳,道:“这种事情留着我来做就好了,万一你再弄疼伤口,可该怎么办?难不成又要我去问药房管事讨药啊,对了,待会儿我帮你把药敷了。”
韫仪笑笑道:“不用了,刚才闲着无事,又觉得伤口有些不舒服,所以已经先把药敷上了。”
“有没有觉得好一些?”面对江采萍不加掩饰的关心,韫仪心中微微一暖,道:“放心吧,你拿来的药很有效,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那就好。”在帮着晾好衣裳后,她凑到韫仪身边,笑嘻嘻地道:“真有用的话,我等会儿再去讨一些来。”不等韫仪言语,她又道:“放心啦,其实赵管事人还是挺好的,最多让他数落几句就是了,你别担心。”
韫仪知道她对“自己”好,未再拒绝,往沈墨平被吊的地方看了一眼,咬唇道:“采萍,我想去一趟前院?”
“前院?姐姐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又没什么好看的。”见韫仪望着某一处发呆,她好奇地顺着韫仪的目光望去,下一刻,她愕然道:“姐姐你……该不会是想去看那个沈墨平吧?”
韫仪收回目光,道:“怎么了,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江采萍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他是刺客啊,谁与他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事,姐姐之前被抓入地牢,莫名其妙受了一顿责罚,还不就是因为他们二人吗,幸好有二公子帮着姐姐,否则只怕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