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子悦诧异挑了挑眉:“你也不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肥舒清自嘲一笑,“本就是我贴上的他,是我对不起他。”
临子悦收起了看好戏的神情,不说话了。握着折子扇的那手,有些微的发白。他静静得看着她,目中似有几分深邃之意。
“还有别的事没有?”她问。
“呵呵。”临子悦终回了神,将扇子放在额头上,眯眼看了眼碧海蓝天,似自言自语道:“这大好的日子,不去那软醉温柔乡,当真对不住自己。”
语毕,他又摇着折子扇,一步三摇得走了。
肥舒清看着他风流身影慢慢慢慢走远,低下头去,眸色似泛了红。
而第二日下午,莫温顾果真及早就开始梳理打扮。头戴镶玉簪,身穿锦绣衫,貌比潘安,煞是好看。
就连肥舒清给他煮的汤都来不及喝上一口,便一路出了门去。
肥舒清躲在树下看着他面带笑意得走出府,那双手不禁揉成了一团。
就像是应了这景,今日天色当真是好,万里无云,空中夹微风。莫温顾早早得到了二里亭外,笑得有些憨傻,心中更是如吃了蜜一般的甜。
他想,定是绵儿开了窍,所以今日打算来这二里亭与他再续前缘。如是一想,他愈开心了。含笑坐在亭内,于是就这般干坐着,看着这日头一路从头顶,移到了西山后,最后连最后一丝日光都消失不见。
而柳吹绵依旧没有出现。
不过对柳吹绵,莫温顾的耐心一向极好,遂此番他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等待。一直等到月上了那柳梢头,柳吹绵大美人总算姗姗来迟。
月色旖旎,月色的她愈加美了三分。
莫温顾突得便紧张了起来,这般同她独处,这还是头一遭。他正想着该用何种开场白才能配上他的不羁与倜傥,可不等他开口,柳吹绵已坐在了他身侧,对他疏离又客套得笑了一笑,便直接道:“王爷,我要走了。”
莫温顾一愣:“绵儿才刚来,怎的便要走?”
柳吹绵依旧笑得大方又得体,说:“王爷,我要走了,离开京城。今日约你,乃是同你告别。”
这话就如一道厉棒,将莫温顾鞭笞得转不过弯来。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声音亦有些冷:“绵儿这是什么意思?”
“吹绵一向向往江湖生活,如今总算说服了爹爹出门远游,遂今日来同王爷告别。”柳吹绵的声音泛柔,又说,“王爷,你我不过有缘无分,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