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吧?
......
谢至又差不多读了半个时辰,感觉困了后才去自己房间睡觉。
睡到半夜,与周公下棋挣到了难舍难分之时,被外面隐隐绰绰的声响惊醒了过来。
谢至抹黑起身,才点了火烛,香月便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被吵醒了吧?”
这天气能冻死个人。
谢至重新坐回榻上,披了被子,有些瑟瑟发抖问道:“外面这是出何事了?”
顺着谢至的问题,香月直接回道:“殿下病了,应是染了风寒吧,说胡话打摆子还有些发烧,已请了太医来瞧了。”
牛人啊,为了让东宫停学,这也是够拼的啊。
这个时代风寒感冒可不像后世那般打上几日吊针,这个时候没什么特效药,只靠草药,还没等草药的药效发挥出来,病症便也蔓延到肺部了。
“拿本少爷衣服来,本少爷去瞧瞧。”
他虽只是伴读,并不负责照顾朱厚照的饮食起居,但作为兄弟,朱厚照病了,他也总得是去瞧瞧的。
香月帮着穿了衣服,谢至把自己包裹的是严严实实后便移步到了朱厚照房间。
此时朱厚照房间已挤了一大屋子的人,几个有头有脸的内伺都在。
一进门,谢至便咋咋呼呼的喊道:“怎么搞的?殿下怎就突然病了?”
太子生病,负责的内伺自是有脱不了的干系的。
几个内伺所有的思绪都在朱厚照这里,也没内伺回答谢至的问题。
谢至也不介意,直接走至床榻旁正为朱厚照号脉的太医身边。
片刻功夫后,太子的手指从朱厚照手腕上移开后,谢至便随即问道:“如何了?”
太医在一旁的桌案旁坐下,回道:“确是风寒无疑了,下官开了药方,先为殿下服用了。”
须臾的功夫,一张药方书写完毕。
谢至简单瞧了一眼药方之上的草药,递给了一旁眼神不善的刘瑾,道:“刘公公,快派人去拿药。”
刘瑾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敌意,凶巴巴的朝谢至手上抢了药方,道:“放心吧,谢伴读,咱家知晓该如何做。”
刘瑾这是生气了?这又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怪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算了,懒得搭理他。
“陛下到了,快快快,快接驾...”
在后面一阵嘈杂之中,弘治皇帝已疾步走至了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