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厚照那厮的暗许之下,詹事府侍讲授课之际时不时都会有内伺进来端茶送糕点的,但这些丝毫无法更改东宫讲学一年只一日的事实。
从秋闱结束的八月到现在的腊月,已是整整四个月时间了,期间不曾有一日休息。
每日早早的便有侍读前往授课,一日也就是中午能有些许的休息之间,晚上授课结束后,还有课业需要完成。
对此谢至倒是也还能坦然接受,他前世好歹也是从幼儿园一步步摸爬滚打拿到博士证书的学生党,十几年时间,也不是没这般几月不休拼搏过,就当重新再体验一番学生的苦*生涯了。
腊月初五,已到了数九节气,冷的刺骨。
小冰河时期的冬天那可真不是盖的,可比谢至前世所经历的冬天冷多了。
手伸出片刻便有种钻心的痛。
东宫烧着地龙,整个殿中暖洋洋的,谢至手中捧了本山海经读的入迷。
宫中的藏书多,也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谢五,都已读了一天了,还在读,不累吗?”朱厚照靠在软塌之上手中抓着苹果懒洋洋的出言询问。
谢至翻了一页,随口回道:“不累。”
朱厚照吃尽最后一口苹果,把苹果核丢在一边,起身走至谢至身旁,从他手中抽出了书,道:“别读了,这有何好读的,要不咱来玩跳棋?”
那小儿科的东西,也不知晓朱厚照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竟还有这么大的乐趣。
谢至重新拿起朱厚照抽出去的书,回道:“不玩,殿下想玩随便找个人便是。”
谢至不参与,朱厚照也不能逼着,走至软塌旁懒洋洋的躺了下去,道:“谢五,你说本宫若是病了,这讲学是否就可停歇上几日了?”
装病不上学,这还真就是活脱脱的学渣一枚啊。
谢至眼睛盯着书本,随后回道:“殿下这身体壮如牛,若想生病,恐是不易吧?”
朱厚照瞅了一眼外面。
突然,疾步走至谢至身旁,道:“谢五,本宫有个办法,要不你与本宫一道?”
不想学习的是他,又不是自己,谢至干嘛要把自己折腾病了受罪。
谢至随后回道:“东宫讲学主要是为了陛下,草民生病与否的又无关紧要,再说了,草民若有殿下同时生病,症状还一样,那岂不是徒增怀疑吗?”
弘治皇帝是交代给谢至,让他盯着朱厚照读书。
可也没交代他盯着朱厚照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