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至微微一笑算作是回应了。
在朱厚照走远后,王德辉才露出了一道颇为慈祥的笑容,温和问答:“昨晚可有睡好?”
谢至笑嘻嘻的道:“学生信心十足自是睡得极好。”
王德辉又是一笑,道:“放松些,以你如今所掌握的学识,中举并非难事,你用两年时间便读了普通读书人十年寒窗所读之书,若是此番能够中举,老夫也能跟着沾光了。”
这两年的时间,王德辉花在谢至身上的心血着实也不少。
对王德辉,谢至着实是真心感激的。
对王德辉行了一个大礼,真诚道:“学生今日之成就皆都仰仗先生之教诲,先生对学生的教诲,学生定当铭记于心。”
瞧着谢至,王德辉也是颇为感动,回道:“无论何时能记着为国尽忠,为民尽责,便是无愧于老夫教诲了,好了,准备妥当了,便去吧。”
谢至提着考篮出了宫。
贺良已带着一顶轿子在等这里,瞧见谢至出来立马迎了上来,道:“少爷,老爷遣小人带轿子候着,送少爷去贡院。”
谢至穿越过来两年了,还不曾坐过轿子呢。
随即便钻进了轿子,道:“爹他老人家终还是没忘了本少爷的,走吧。”
陡然之间感觉自己的高度上升了一尺。
随之便是摇摇晃晃,晕晕乎乎的感觉,倒还是挺舒服的。
习惯了坐在轿子里的感觉,谢至便撩开轿帘瞧起了外面的风景。
一路之上,皆都是儒衫纶巾的读书人,有人甚至边走手中还在边捧着书本读。
凡是能参加秋闱的,都是各省的佼佼者,在乡间皆都是是有负盛名,也皆都是背负着一家的希望。
等从贡院出来,他们的命运彻底便会不同。
有的人名落孙山,或回乡后继续读书,准备三年之后再考,或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有的人金榜题名,或就此外出做官,就此造福一县百姓,保家人衣食无忧,或者准备来年秋闱,从此开始宦海沉浮。
“少爷,夫人本还想来的,被老爷给拦下了。”
“不来的好,送本少爷的人多了,本少爷是会有压力,会紧张,会发挥失常的。”
贺良本身也能拍马屁的很,张口便来,道:“少爷此番定能金榜题名的。”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只要是好话,谢至便收着了。
很快,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