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九日,秋闱正式开始。
朱厚照一大早便出现在了谢至房间门口,把房门拍的是震天响,颇为急切的喊道:“谢五,谢五...快起了,快起了...晚了的话小心进不了考场。”
正喊着,香月端了盆洗脸水幽幽走来。
才行礼喊了声殿下,朱厚照便急吼吼的走近,问道:“今日你家少爷就要参加秋闱了,怎不早些喊他,耽搁了时辰可该如何是好?”
香月摄于朱厚照的身份,有些怯懦的回道:“少爷叮嘱说如往常那般喊他便是,不需过早。”
朱厚照好像才是那个去秋闱的,原地转了一圈,指着香月责问道:“他说不需早些喊他,你便不喊了,若是误了,你耽搁的起吗?”
香月哪敢辩驳,也不知晓该如何回答。
就在此时,谢至房间的门被拉开了。
只见谢至披头散发,荣冠不整的打了个哈欠,开口道:“殿下若再拦着,那可真是要耽搁了。”
朱厚照瞧见谢至站在门边,立马一脸堆笑的道:“你心怎如此大?今日可是秋闱,不早些准备,万一误了时辰可怎么办?”
谢至又是一个哈欠,招呼香月为他梳洗,懒洋洋的回道:“时辰早着呢,怎会误了?今日又非停学之日,殿下不用读书吗?”
朱厚照瞧着谢至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异常着急,跟着谢至进了走进房间,回道:“你先别管本宫,当下你的秋闱才是重中之重。”
盯着朱厚照读书可是谢至当下的本职。
无论何种情况之下,谢至都不可忘了自己的本职不是?
“殿下莫要操心草民的事情,当用心读书才是,恐是又要受先生斥责了。”
朱厚照这两年虽说跟着在谢至的耳濡目染之下也读了几本书,但若说喜爱,完全就达不到。
谢至的叮嘱自是换来了朱厚照不耐烦的摆手,回道:“知道了,知道了,本宫会的。”
朱厚照话音刚落,王德辉的声影便出现在了房间。
王德辉还未开口,朱厚照立马道:“王师傅,本宫只是来瞧瞧谢伴读可准备妥当了,马上便回去。”
朱厚照这厮在王德辉面前还真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王德辉面容严肃,一丝不苟回道:“时辰是差不多了,殿下该回去读书了。”
朱厚照如蒙大赦一般,赶忙回道:“那本宫回去了。”
闪身出了房门后,又冲着谢至,道:“谢五,好生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