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桌上的肉干,放在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白浅予面色苍白,慢慢转过身来,倚着牢门的柱子坐下。
“白姑娘,你怎么了?”卫潇忽然抬起来,看着她问了一句。
白浅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儿不舒服。”
“白姑娘,你过来。到我这儿来。”卫潇看着她,示意。
白浅予扶着石柱站起身,走了过去。
“坐。”卫潇朝石床的旁边示意。
他的双手被铁链锁住,行动不是很方便。
白浅予依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手腕上被铁链勒住的血痕,心疼的摸了摸:“疼不疼?我给你擦擦。”
她低头去抽衣襟中的手帕。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天神将俯下头来,在她右脸耳侧的头发间,轻轻一吻。
她惊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一刻,怎么说呢?好象头脑里什么都没有了,又好象自己身在云端,飘啊飘啊,明明是座阴暗的地牢,她却好象感觉是在天上。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酒盅掉在地上的声音,叮叮当当一阵乱滚。
石瓦右手空着,左手还端着酒壶,直起身子朝向这边,两眼都快瞪直了,过了好半晌,方才喃喃道:“怕死的犯人我见得多了,不怕死的我也见过几个,却从没见过临死前还这么亲热的……”
“我……”白浅予脸都羞红到了耳朵根,不敢抬眼看卫潇,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你……”
“白姑娘,别说话!”卫潇在她耳边低声道,吐出的气息,钻到她的耳朵里,麻痒痒的:“一会儿你若有机会出去,就去找……”
“出去?!你是说……”白浅予惊呼了起来。
但是她的话很快被天神将的一个热吻给封印。
天啊!……
白浅予瞪大了眼睛,只觉得灵魂都快要出窍!
原来……被吻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啊,象是、象是……绵绵软软的糖果,象是春天来了,象是夏天含在嘴里的雪糕,象是冬日围着火炉时一碗甜甜糯糯的汤圆。
“白浅予,你在想什么哪?这么重要的时候,你怎么尽想着吃的!”
心里头一个小人的声音在提醒着她。
卫潇终于松开了唇。
“不要说话!傻丫头!”他在她耳边低低的道:“那个牢卒喝多了酒,差不多快醉了,咱们把他的钥匙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