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完全放松下来是不可能的。但在老人和孩子面前,青年人总是在潜意识中认为自己是强势方,从而将前者定义为弱势。
不论如何,阮香给他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立场,
“我有一个在意的人,一个女生。说不上是喜欢,充其量,算是有好感吧。是个风格比较酷,有些特立独行的女孩。”
“因为你不一样,你太腼腆了,所以容易被与自己相反的人吸引。”
“哎,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
“好吧,你继续。”
“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但她朋友是。我想多了解一些她的事,但……你知道的,我的性格让我畏缩不前,表达能力也不那么聪明。”
“看出来了。”
“……真伤人。”
“所以你通过校友来了解她?”
“是啊。但我太迟钝了,我不知道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校友好像对我也有了些好感……当我察觉到的时候,我就开始远离她了。为此,她变得很怪。我并不讨厌她,可是她总是做出与我对着干的举动,还总是添麻烦。”
“这大概就是女性独有的嫉妒心吧。她不能伤害自己的朋友,就来伤害你咯。”
“是吗……那时我还不懂,到现在也不太明白。但太迟了,那个校友很快失踪了。你知道的,那件事惊动了警察。我很多次来到那个女生的学校门口——很奇怪,我明明已经有她的电话号码,却从来不敢打过去。所以,我也从来没再见过她。实际上,我想,就算我见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一定还沉浸在失去朋友的悲痛中,而我的良知告诉我,我不能消费这点——虽然,那位校友真的不招人喜欢就是了。”
阮香沉默了一阵,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她终于表态了:
“我觉得这时候,你的语言表达能力挺好的——也仅限这时候,和学术讨论。”
“哇,你说话真不中听。”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
“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校友是谁了,不过她的朋友我不太清楚。后来你们再见过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显然,阮香并不认为,这种程度的回忆足以成为有价值被忘却的“钥匙”,更不认为即使加深数倍的负面情绪也能伤害到他。
“见过。她有了新的朋友。而那个朋友,却想杀了她。我看到了,也阻止了,但……”
“我大概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