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越来越沉,越来越痛,似乎病榻上男孩所遭遇的一切,正如数附加在她的身上。
在那之后,又变换了许多画面。
那些依然静谧平常的生活场景中,永远地少了一个人。
少了自己。
她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先前的另一个男孩出现在了这座小小的屋子里。
“她死了。”
这是整场回顾中,她所听到最清晰的三个字。
谁?
谁死去了?
慢慢康复过来的男孩,有些恍惚地看着他,提出了与自己一样的问题。
“谁死了?”
“就是……你妹妹啊。我看到她了,和大人下山的时候……”
“他们说……我家只有一个孩子。”
“你信了?你不会真的信了吧安城?那你真的是烧坏了脑子!”
“……”
安城?是叫这个名字吗?
她觉得很熟悉。
原来自己的确是有一个哥哥的,这样的信息接受起来,并没有那么突兀。
“不……”安城缓缓开了口,“我记得的……”
他们还说了很多话,但那有些模糊不清,安久也没听的太清楚。
而且,她也没什么心思听。
她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
她现在不是正活生生地站在这儿,活生生地见证着眼前的一切吗。
……这一切是什么,是某种回忆吗?
是谁的回忆?
她搞不明白。
而画面中的安城,从刚开始的猜忌,到震惊,到极力抑制的惶恐。
直到最后,安城的脸上展现出一种反常的平静。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那……那我先走了?你别一个人干什么傻事……”
“我知道。谢谢你,江硕。”
然后,被称作江硕的孩子离开了。
安城一个人呆坐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从桌上点燃一盏灯,也离开了自己的家。
他茫然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走着,有几次险些跌倒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来到了一处坟地。
他不常来这里,只有每年清明节和过年的时候,家人会带着他们来这里,给故去的亲人烧纸。
不过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