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命。尤其是一回到温暖的室内,令她觉得外面简直不像是春夏之际该有的样子。
太阳升起来了,温度却迟迟没有回升。
那两个孩子在客房休息,她敲响了书房的门。
“打扰了。”
她走进来,地上仍然铺满白花花的演算纸。这让她几乎无处落脚。
相较上一次过来,甚至厚了一层。
不过,用白色形容似乎有些牵强。毕竟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甚至用的是不同颜色,有些地方还专门批注出来。
有些地方打了圈,或者下划线,更多的地方被划掉了。
一部分纸都皱皱巴巴的,应该是作废了。
诗澈趴在桌上,看样子困极了。但她依然倔强地抬着头,在数字与符号间的海洋里挣扎。
不如说,简直像在刚融了冰的河道逆流而上。时不时会有大块的冰,将她推到距离源头更远的地方。
“我觉得你也该休息一下……虽然我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好像并没有用。”
“你的说法我参考了”她撑着困倦的脸,“但代入进去,求不出解。”
“博士说的算法呢?”
“是高等数学的知识,为了理解他的算法,我用两天看完了基础的部分。算的很勉强,但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无限大。”
“难道不是正解吗?”她问。
“我看了你的大物课本,用另一个方法验算了,公式不成立。”
杉海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倚在门框上,端着咖啡,打了个哈欠。
隔着老远,璆琳都能闻到,他今天的咖啡异常苦涩。
“你冲的太浓了。”她掩住鼻子。
“我知道,我又跟她熬了一夜”他又打了个哈欠,“上次这么玩命,我还没辞职。”
“熬出什么结果了?”
“无解”他喝了口咖啡,接着说,“波的振幅合振幅改变的速度,服从一个类似与位置和速度的反比关系,振幅确定得越精确,改变的速度越不精确。但解怀尘留下的另一个资料表示,场的能量即使在空虚的空间区域也是涨落的——我不是说虚空。这一距离与时间尺度越小,涨落越大。”
“为什么?”
“因为E=mc²。”
“你是说,瞬间涨落得到的能量,会转化为瞬时的粒子和反粒子对……然后很快湮灭?这是解教授能力的原理。看来他也对自己的力量进行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