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控制。
不过……会损害寿命这种事,叛世者他们知道吗?
何况医生有那样多的能力,这种消耗一定是十分庞大的。
不如说,若他知道,才是更可怕的事。
他到底为了什么,竟愿意赌上这么多的东西……?
这个问题,连医生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天台上并不是很冷——毕竟,这座宅邸本就在海拔偏高的半山腰了。
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
边上拉着的晾衣线挂着洗过的大衣。白色的衣襟上,有着斑驳的红褐血迹。
他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衫,坐在天台的边缘。
“医生——”
璆琳从背后伸过头,长发略微骚到他的面颊上。
他慢慢地向后仰去,视线却没看向她。
“你从六点就坐在这儿,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
“我知道呀。”
“医生——”
“嗯?”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淹没在风声里。
“你的衣服……”
“洗了。”
“不,我知道。我是说,你只是把它泡了一下而已喔。”
“嗯——”
他很用力地发出声,点点头。
“你好像心不在焉。你之前,很爱干净的,昨天却连手术服都没有换。”
“对了,实验体15与16的情况如何?”
“很像刚来一样聒噪。”
“那就好。对了……”他忽然将目光上移,从远处挪到她的脸上,“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减少化影的次数吧。”
他刻意关上了通往天台的门,可她还是出现了。
“医生”她打断他,“你知道的,不止你一个人赌上了全部。”
他向前仰回去。
“当心赔得倾家荡产哦。”
“等到那时再说吧。”
临走前,她拍了一把医生。但随后,她立即缩回了手。
隔着衬衫,能感到他如铁一般冰冷的肩。
昨天深夜,医生“捡”到了两个有趣的孩子。
是一对姐弟,高中生。
正值叛逆的年龄。
就像,曾经主动找上门来的那个大学生一样。
今后,他们会越来越像的。
璆琳只是在顶楼站了不到十分钟,就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