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冤,所以这件事他们绝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要让官府给个说法。
吴元礼本来就对赵子迈有几分畏惧,现在又来了一群人到县衙喊冤,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只能一边安抚众人的情绪,一边不时地用眼睛瞥向赵子迈,观察他的脸色,生怕他将今日之事呈禀上去。
“胡秉的案子是徐冲徐大人亲自断的,哪能有错?徐大人在胡秉藏在床下的刀子上,发现了李庸的毛发,而且胡秉自己也承认了当晚刺杀过李庸,亦有多人看到李庸去了胡秉家中,人证物证俱在,总不能因为胡秉死在狱中,就推翻整件案子吧。”
吴元礼做这番陈述的时候,胡家人发出一片唏嘘声,有说胡秉当时已经醉成那副样子,怎么可能做出杀人还剥皮的恶行;还有人说李庸那等奸恶之徒,仇家甚多,是谁杀的他还真不好说;更有甚者,说胡秉亲口承认的所谓“罪行”,说不定只是他酒后发的一个梦,根本不能当真。
在一张张为胡秉的辩白的义愤填膺的面孔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的扎眼。
赵子迈看了他许久,发现刚开始别人都在哭的时候,他拼命想挤下几滴眼泪却不得要领,现在,大家都嘶着嗓子为胡秉喊冤,他却白着一张脸,眼神飘忽闪烁,不敢在吴元礼脸上停留,也不敢和自己的眼神触碰。
偶尔有几次碰上了,便很快躲闪开来,仿佛他的眼睛能射出刀子。
“他是谁?”赵子迈低声问吴元礼身后的一个小衙役。
“胡秉的贴身小厮,好像叫什么朱全。”
赵子迈盯住朱全的脸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在胡家人已经质询累了,吴元礼也解释累了的时候,他才冲朱全问了一句,“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那晚我早早睡了,所以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早上醒了,才发现少爷他躺倒在庭院中,衣衫上全是血,旁边还放着把刀子。我赶紧将少爷叫醒,他清醒后似乎很害怕,嘱咐我什么都不要说,就自己掂着刀子进屋去了。”
像是为这个问题准备了许久,朱全语速极快地说出了一大断话,连个哏都没有打。不过,他的肢体动作却明显地不正常,身体抖动着,头也低垂了下来,不敢将眼神投掷过去。
“你家少爷那晚喝得那样醉,你不贴身伺候,却睡得死死的,一觉到天亮?”赵子迈看着他追问了一句。
“小的那天不舒服,已经和总管告过假了。”还是接得很快的一句回答,仿佛他已经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好了这样的场景。
“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