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在边民营有些凶名,恐怕都不是转悠这么简单了。
缓了数息,从怀中取出一块灰色馒头,掰成两半,丢给赵老秃一半。
举起手中另一半晃了晃,冷声道:“帮我盯着他们。”
赵老秃接过半个馒头便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眼睛死死盯着张一恒手中的另一半。
闻言拍着胸脯,点头不已。
在边民营,粮食永远是最坚硬的硬通货,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这里大部分人能为一个馒头,半夜举起柴刀,连眼都不带眨的。
穿过两条狭窄的小巷子,张一恒来到自家窝棚前,半砖半木制的窝棚,在大川城边民营算相当不错的居所了。
紧闭的破旧木门,在张一恒将要抵达时拉开,一个瘦小的身影钻了出来。
“哥,你回来了!”两条瘦小的胳膊紧紧环抱住张一恒结实的腰腹。
“小柒,先进去。”张一恒冷冷地环视四周,无声的警告着周围藏在阴暗中的贪婪目光。
张一恒的作息,周围人很清楚,能活着回来便代表着有收获。
两人回到屋内,屋内陈设十分简陋,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热能锅、一盏能量灯。
在数万人的边民营中,有这样的“顶级奢侈品”,已经算是金字塔上端的小康之家了。
“哥,这次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没遇到危险吧?”小柒昂起黑不溜秋的小脸,一双大又明亮的眼睛里透着担忧。
“山里出了些变故,都已经解决了。”张一恒轻描淡写的说道,进山的事情他一般都很少跟小柒说,免得她平白担心。
其实他心里知道,月华花一个多月的异常变化,加上今天野风狼群欲进未进的诡异,寒蛛山近期恐怕不能再去了。
这个季节没有月华花粉,他们的日子将难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