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告别安定侯与周文宾后,席远修三人踏上回家的路。
不过不是长安,是瓢城。
因为要把扬州官场上的人换个遍,怎么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长安那边在近几日得到消息后还得委任新的扬州知府,想必前前后后怎么也要等上一个月的时间。
既然已经准备在长安内摆上一盘大棋,那么住在广兴楼内,怎么也是有些不太方便。
安定侯似乎是怕再发生前日夜里的事情,特地派了五十名虎卫,随这三人一同回去。
只是不知是真的在保护席远修,还是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席远修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蜃楼如此神通广大,都未曾发现赤潮,更何况一群空有蛮力的匹夫。
刘骁手里攥着得是昨夜姑娘赠予自己的香巾,不由得把头伸出马车外,朝着昨夜入睡的地方遥望着。
席远修看着刘骁那一副非她不娶的样子,说道:“你昨晚不还跟徐来说扬州瘦马吗,怎么今日好像对那位姑娘动情了,再说了,那姑娘我早上可是见了,跟杏花院的姑娘也差不多!”
刘骁把香巾塞进怀中,回道:“差不多是差不多,按你这么说,昨晚那楼里,都与杏花院差不多呢!”
席远修仔细回想了下昨晚那楼内的结构样式,倒还真的差不多,几乎是一模一样。
“想必扬州治下的青楼,大都相差无几!”
席远修故作明白地说道。
刘骁看出来席远修是在不懂装懂,不过也没直说出来,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马车就在三人的沉默中,缓缓驶出了扬州,朝着瓢城进发。
路上,经过一老妇在道边摆卖的水果摊子时,刘骁吵着要吃些水果解乏,席远修竟是主动给了他些银两。
在刘骁满心欢喜的下车后,席远修对着正在擦拭着剑身的徐来说道:“看来九姑娘对我的误会越来越深了!”
徐来没有理他,继续着自己手里的动作。
“当我知道九姑娘去过瓢城后,便知道薛路平的那张十万两银票是哪来的了!”
徐来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席远修继续说道:“你还是不打算跟她讲个明白吗,还是说,你耻于开口。”
徐来停下了拭剑的手,缓缓说道:“有些事,无须多言,阿九的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说完,便下了马车,让在地下正在与那位老妇讲价的刘骁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