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烨用自己有些气得颤抖的手指,指着在那掐着刘骁脸蛋儿的席远修。
席远修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用目光打量着着在场的所有衙役。
他找到了。
他要找的那二人正在跟着其他的扬州士兵,清扫着满院的狼藉。
他朝那二人径直走了过去,开口问道:“扬州府衙真的很穷吗?”
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的衙役,用手指了指地上,反问道:“席大人难道不觉得吗?”
地上的那些流进砖缝的血液,如果有人想用水来冲洗,恐怕只会连那砖块一同冲洗掉,扬州府衙的确很穷。
席远修也指了指那人的脚下,不过他手指的地方不是那人脚下的砖块,而是他的鞋子。
“那总不至于,要去盐铁司借鞋子穿吧!”
那人听完此言,立刻用手中的扫帚遮盖在自己脚上,神色也紧张了起来,眼睛瞟向别处,不再看席远修。
站在他身旁的那名衙役,也不自然的将脚缓缓收了半步。
席远修看着脸色阴暗的肖烨说道:“难不成盐铁司这么阔绰,连司内的官靴都能随意送人?”
肖烨冰冷的说道:“可能是当时发放官靴时弄错罢了,这跟我盐铁司阔绰与否有何干系。”
刚让虎卫处理好薛路平与汪世昌二人的安定侯闻声而至,他想看看席远修为何会抓着这二人的鞋子不放。
安定侯一边穿着虎卫拿过来的新袍子,一边问道:“远修,不过是两双弄错的官靴,你这是?”
席远修把站在牢门口的刘骁叫到身边,刘骁给安定侯行过礼后,按着席远修的要求,仔细得向安定侯复述那日被人打晕的情形。
安定侯听完后也是对这件事起了兴趣,他隔空一捉,竟是把那两名衙役直接吸到了身前。
“把鞋脱了!”
面对着这种随时可能取自己小命的侯爷,这二人对视一眼,也不得不把脚上的鞋脱下来。
刘骁在席远修的催促下,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把这两双鞋逐一举起,而后仔细端详。
“修哥儿,这种制式的官靴,是前三个月才发到盐铁司的,据我所知,近半年来,扬州府都没有新的衣物发放!”
刘骁强忍着那股恶臭,掩面说道。
安定侯那如猎鹰捕食时的目光,慢慢移向了肖烨那里。
席远修也看着肖烨,还有肖烨那有些微颤的双腿说道:“肖大人,从我瓢城回来那位,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