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教授又问了我一些问题。可能是吃饱了的人胆子比较大, 我思路清晰的连自己都惊讶。唐逸晟在教授后面对着我微笑,偷偷竖起大拇指。我在心里得意,看到了没有, 这才是咱的实力。
说说话再嗑嗑瓜子,出门的时候都已经快四点钟了。韩师母叮嘱唐逸晟一定要把我送到家。我哭笑不得, 冬天虽然黑的早,可也没到四点就算晚上的份吧。
新年的喜庆还没有散尽,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人人都笑容满面。我最不喜欢的中央台节目就是一年又一年,因为每次看它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惆怅,这一岁就这样从指间悄悄地溜走。公交车上人太多, 我看了, 和他相视而笑。
“我们还是走走吧。”
早春二月的街头残存着萧索的寒意,地面硬邦邦的, 走上去是清脆的声音。那声音脆的也不纯粹, 仿佛总有一种木木、钝钝的回音。
“知道师母怎么说你吗?”
“不知道。”我转移回心神,摇了摇头。
“她说你心思单纯,人老实,能够静的心下来做研究。是个很好的学生人选。”
“真的?”我欣喜。初试我发挥的不错,平时最怵的英语听力那天脑子也特别清楚。
“不过她也说, 按照你的年龄,你不应该如此萧索。”唐逸晟停下脚步,转头看我, “我以为他回来后你会快乐,可是你好象比从前更加不快乐。”
我别过脸,无意识地踢了踢路面,师兄,我们能不能不要说这些。
“行,那我就跟你说别的吧。你还没怎么用大白鼠做过实验吧。我跟你说,到时候你要用大鼠的子宫做实验千万要小心,大白鼠比小白鼠凶多了。”
“我们以前就是上机能的时候做过。老师把大白鼠处死了以后我们再去取的子宫。还有一次要测大鼠的心率,三个人合作,一个人用那种大夹子夹住颈项和尾巴把大鼠翻过来肚皮朝上,一人去摁住它的后肢,一人注射。呵呵,就是小白鼠也挺厉害的。我们考小白鼠腹腔注射的时候,就有同学被咬到了。算来算去也就是蟾蜍和兔子温和,不咬人。”
“谁说不咬人,你看看这里。”他把左手的食指递到我面前,指端月牙白的伤疤不算隐蔽。奇怪,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兔子咬的?这牙还挺有力气。我们老师说了,兔子急了也不会咬人的,你手又不是胡萝卜。”我好奇地碰了碰伤疤,太绝妙了,回去一定跟闵苏说说。
“你们老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