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其余几个禁卫官更没有闹事的征兆,心知不会有什么事,便连忙钻出来打圆场,道:“都是为了陛下办差,何必如此,大家有话还是坐下来好好说罢。”
又道:“不如这般,先叫裴官人按着新行程走几日,若是顺顺畅畅,就按新行程走,若是实在不行,再看是不是改回原本的章程来,你们且看这般妥也不妥?”
一时众人纷纷应和,全把吕铤晾到了一边去。
吕铤见状气得更呛,只是这般和稀泥的做法,他虽然不愿,却也不好反驳,最后将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他走到半路,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后头一群人正对着桌案上的舆图同行程书说个不停,无一个关注自己,心中愤懑更甚,暗下决心,等到自家双腿伤势好一些,略作休整,再等那裴继安把架子搭得差不多,就要把营中事情接得回来。
从前他是因为猝不及防,毫无准备,才会有些手足无措,眼下已是过了几天,其实对行军日常足有了解,再不会出现从前的错处。
自家好歹是保宁郡主的送嫁官,接管营帐行军之事,名正言顺,若是那裴继安联合一应禁卫官不肯交权,却是有意兴风作浪,左右此处离京虽然不近,却也没有远到不能联络,且看他一封弹章送回天子手上,难道收拾不了这一营匹夫?!
要知道,临行之前天子可是私下给过旨意,要他接那监督之职,防备下头人联合作乱,擅作主张,当日他还觉得奇怪,今日才晓得,果然天子的交代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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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铤一心一意要休养生息,待过得几日再来一显身手,因心中憋着大招,却是安静了不少。
自裴继安接手营帐行军之事后,每日按时按点出发,提前还把当日将行多少路,当在何处休整,何时吃饭,几时就寝一一提前通令下去。
他言出既行,少有不应验的时候,便是偶然出了意外,也会早做安排,营地之中抱怨之声顿消,尤其有前几日做对比,更叫下头兵卒们夸谢不已。
自裴继安管了事,一应上得轨道,沈念禾同郑氏两个虽然没得什么特殊待遇,比起之前,周围侍女却更悉心照顾了。
这日傍晚,到得扎营之处,早有人先行将营帐搭好,沈念禾同郑氏进得自己的帐子,正等侍女去取吃食,两人才坐下喝水休息,外头却有一人进得来,向郑氏同沈念禾道:“郡主那厢说是有事待要寻沈姑娘同夫人过去。”
郑氏听得有些奇怪。
她今次虽然跟了过来,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