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溪伸个懒腰,蹬蹬被子,一阵寒风钻进脖子里,他又沉下身子,埋进被子里,摸摸身边,赵渊不见了。
忽然林文溪又觉得脖子痒酥酥地,才发现脖子两边已经围满大大小小的棉织品,有围脖,有毛衣,还有毯子,堵个严严实实,这样一来就算晚上动弹得再厉害,肩膀处也不会挨冻。林文溪笑得有些甜,居然忍不住在被子里打个滚,又觉得脚丫子那一处暖洋洋得很沉重,钻出来看,原来脚那里也盖着大大小小的毯子,大衣,有一些已经被自己蹬到地上。
林文溪不好意思再睡下去,在被窝里穿好衣服,闭上眼睛下了半天决心才爬起床。又将床整理好,被子叠得像军训一样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还把毯子,毛衣等一一叠好。
因晚上睡得特别好,林文溪精神十分旺盛,走出房间,绕进客厅,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电饭煲,却不见人影。又转悠半天,林文溪才看到房子的后门处,开了一戕店铺,赵渊正在张罗卖爆竹,显然客人很多,一时有些忙不来。
“你就像十年没睡过好觉一样,早晨起来我还忍不住试探你有没呼吸!”赵渊边招呼客人,边回头打趣。
“希望你不是用嘴巴试的!”林文溪佯装沉下脸。赵渊想起拉练时的那一巴掌,不禁鼻子哼哼一声。
赵渊十分麻利地打开包装袋,吹口气使得它膨胀,又将爆竹装进去,问明顾客买炮子的原因,贴一对大红双喜字在包装袋的正反面,说什么四喜要临门,一喜年关过,二喜是新婚,三喜丰收年,四喜又将抱儿孙。
那顾客笑得合不拢嘴,抱着爆竹心满意足付钱离开。
林文溪听得脖子眼睛都直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待得不忙了,赵渊将林文溪用押解犯人的姿势摁到桌前,揭开电饭煲,里面是熬得滚烫的红薯粥。林文溪看见橙黄色的红薯,已经馋得忍不住,等赵渊帮他盛好,拿起勺子就要往嘴里塞,脑袋又被赵渊砸了一下。
赵渊没好气地说:“慢点,烫得很。”
“住进你家之后就专门欺负我么?”林文溪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气鼓鼓看着赵渊。
这表情,可从没见到林文溪有过,赵渊心中一乐,快速伸出食指和拇指,对着林文溪鼓起的嘴巴就这么一捏。只听见“biu”地一声,就像布条撕裂的那种,一道汤汁从林文溪嘴里挤出来,撒得满桌子都是。
林文溪一个激动,站起身就要去扭打赵渊,又听见哐啷一下,陶瓷碗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还有满地的粥。林文溪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