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赵渊疑惑着,伸出手来帮林文溪掸去帽子上的雪花,却发现那上面的雪花已经覆盖了浅浅一层,不知道林文溪在那里一动不动站了多久。
赵渊的动作娴熟而自然,仿若他和林文溪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若他胸口那几个牙印,早已消退。
林文溪见赵渊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心底已然一片潮湿。
“你们先回去,我就不送了。”赵渊大手一挥,那帮朋友十分听话地一边摇摆,一边呼着不知名的曲,慢慢远去。
“有心事吗?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赵渊将林文溪的帽子放下,单手挽住他肩膀,两人并肩对立着河水。
林文溪大约说了家里钥匙落下的事,有含糊交代父母下乡,赵渊就扯住林文溪,缓缓向前走。
“你带我去哪?”林文溪问。
“去我家。”赵渊笑了笑。林文溪心中有些忐忑,还是被赵渊挽住静静走着,雪落无声亦无痕。
林文溪走到赵渊家里,看见一个大红灯笼,照亮整个小院的四周,竟把这凛冬照得暖意洋洋,笑着说:“这灯笼还真够亮的。”
赵渊若有所思地笑笑,也不解释,径自开门。
昏黄的灯光亮起,林文溪忍不住环顾四周。迎面正墙上挂着一张画像,拿了个古代竹简,看不分明究竟是何方神圣。画下方紧靠墙壁摆放一张八仙桌,桌中央齐整摆放一个香炉,上面的灰烬堆叠得老高了,却不曾滑落一丝到桌面。除此便是一个算盘外加一本残破的书页,令陈渊溪顿感好奇。
“这谁呀?”指着墙壁,林文溪直接走过去,拨了拨香炉的灰,把自然叠在一起的三角锥状香灰给弄得平坦下来。不待赵渊回答,已经拿起小算盘拨弄了几下,见算盘上的珠子也是透黑发亮的,忍不住便拨弄起来。转头指着画像问道:“这画的,是谁?”
“你猜?”赵渊单手托着下巴,开始摆谱。
“大约是范蠡,商人的老祖宗。”林文溪回答。
赵渊表示拜服,随之扔过去的是瓶罐装啤酒,作为奖励。
林文溪皱皱眉,说:“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倒杯水。”
赵渊把啤酒开了,咕咚喝了一半,又递给林文溪。林文溪见他已经有些不太清醒,止住话题,又询问他家人的情况,见赵渊回答得含含糊糊,只得闷闷坐下来。然而赵渊又似乎清醒起来,给林文溪指着房间里洗漱的地方,又指了指卧室,让林文溪先打理去。林文溪折腾了不少时间,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