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他对视,眼看着屋顶顾左右而言他:“说二师兄是小气吝啬鬼!”
重华勾起唇角邪魅一笑:“真的不说?”
他的手从她的袖洞里往上钻,一路撵到她的肩头,停留在那里。
微带薄茧的手触到她光洁的肌肤,两个人都觉得着了火。
钟唯唯红着脸,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重华低喘着气,低下头去吻她,低声问她:“可以么?”
钟唯唯差一点就答应了他,强迫自己把眼睛转开,硬起心肠,半开玩笑半认真:
“你这么小气,而且还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误,想这么简单就如意,哪有那么容易?”
重华眼里的激情渐渐淡去,他看着钟唯唯希冀的眼神,微微苦笑:
“果然是我想得太简单,那就是你还没想好了。没关系,我等得起。我和你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
她被韦太后设圈套,又被葛湘君挑唆,夜闯昭仁宫,和重华大吵大闹,被送进兆祥宫。
重华伪装成梁兄去看她,套她的话,她提及当年他抱着那个女人说生孩子的事,他说他没有对不起她。
后来又说又又不是他违背盟约生的孩子,还是说他没有对不起她。
钟唯唯其实知道自己已经相信重华的话,却始终觉得如鲠在喉,想要一探究竟。
她低声说道:“是的,我想通一半了,还有一半没有想通。如果你……”
如果你愿意和我说当年的真相……
话未说完,重华已经轻轻摇头:“我不能。”
钟唯唯瞬间沉默下来,她也有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但是理智和情感始终是两回事,谁不希望爱人相信自己呢?
她尴尬地笑笑,起身:“明天有旦日大朝会,陛下早些歇息吧。”
重华拉住她,把一个匣子塞到她的怀里:“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匣子里装满了刚才他给又又的那种小金锞子,吉庆又好看。
钟唯唯觉得眼睛被刺痛,分外委屈:“谁稀罕呢。我若是去做茶饼卖,一饼茶也能换得千金。”
重华好脾气地哄她:“是,是,钟大师,您了不起,整个郦国都没有你值钱。”
钟唯唯的眼泪掉下来:“你说的都是假话,屁话。”
重华叹口气,把她搂进怀里:“阿唯,这是命运。”
钟唯唯放声大哭,把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难过,全都倾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