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分明听到一声“啪”,只是她在睡梦中,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声音。今天楚怀贤高中的日子,她没有想到他今天就动手出气。
见楚怀贤没事人一样,小初狐疑地在他面上看过,释然地相信了。
房中传来楚怀贤低低的说话声,偶尔也有小初轻轻的一声笑,不过短而促只得三、两声。丫头们进进出出听使唤,这房里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有那倒霉的、从开始就没有看明白的香生,在隔壁房里呜咽着哭泣。玉照守在她身边,点亮烛火来看她的面庞,这一看就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娘呀,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
习武的楚怀贤,是一个大男人。就是不会功夫的一个大男人,打这种娇生惯养的丫头,也是足够香生受的。
“过两天我去找邹太医,让他给重新换药方。”楚怀贤正在安慰小初,小初刚说不用换,房外夏绿回话:“夫人唤公子去。”
楚怀贤恭敬站起来答应过,再漫不经心对小初道:“就回来。”出门儿见月色漫漫,楚大公子突然想起来,一会儿回来,把小初抱出来转转。
来到楚夫人房中,地下跪着玉照和香生。楚怀贤微微一笑,见父亲坐在里间书案下,母亲居中高坐,面上又有了怒气。
“你这高中的人解释给我听一听,父母亲房中的猫儿狗儿,你也是不能打骂的。怎么我给你的人,你就这样作践她?”楚夫人冷言冷语问儿子。
楚怀贤满面笑容:“母亲说哪里话来。母亲给了儿子服侍的人,从到我房里就是和她们说话,都是客气的。”
“你既然客气,她怎么是这个样子?”楚夫人手一指跪在一侧的香生。楚怀贤更是一笑:“白天和父亲进宫去,为吉庆佩的是梁王殿下旧年里赏的鱼跃龙门的玉佩,今儿正喜欢,偏她给我换衣服时失手摔了那佩,母亲想想,我正兴头儿上,她跑来触霉头儿,我一时生气,给了她一巴掌。”
香生手抚面颊,惊恐地往公子身上看一眼。分明是公子递过来时,不等自己接就摔了。
楚少傅在房里不冷不热的一笑,宫里说虎父必无犬子。别人都说自己老于成算,要是生下来一个稀里糊涂的儿子,那恐怕也不对。
也是妇人又是古人的楚夫人,对于触霉头儿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忌讳的。听过无话可说,只能再骂儿子:“你是受过调教的大家公子哥儿,如何敬重父母亲你应该知道,你要是做糊涂事情,就中了也不成人。”
楚怀贤跪下来,笑容多多地应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