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让她得了个逍遥自在。
不过,她每次去枢密使府,都换成男装,扮着小郎君的样子,还时常与萧乾称兄道弟。以至于外间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一直不太清楚墨家新钜子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非男非‘女’的人。但枢密使府几个主事都晓得她的身份,也不敢直呼“大少夫人”,个个见了她,都跟着恭顺地唤一声“九爷”。
墨九对此很满意,更对萧乾钦佩不已。
枢密使府不像萧府,这里没有人嚼舌根。
可治住一个人容易,让一个府邸的下人,都乖顺如此,背地里从不说半句主子的闲言碎语,这比统统千军万马还不容易。因为,人最憋不住的东西,便是话。管住自己的嘴,比管住自己的心更难。
于是墨九越来越喜欢往枢密使府跑。
不过萧乾这几日很忙,朝廷要开掘艮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墨家的人也不能让朝廷这事儿办得太容易,一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这一点,无须墨九‘交’代,墨妄就办得很好,与朝廷周旋,不卑也不亢,铿铿而行,全是墨家风骨。
萧乾回府的时间,常无定准。
有时他回来得早,墨九还在府里,他会放下所有的事情,陪她说一会话,吃一餐饭。有时他回来得晚,墨九已经睡着了,他也不会吵她,只看她片刻便回去睡觉。有时候他回来,墨九已经离开了,他也不会失望,不过,第二日回来的时间,便会早上那么一会儿。
他从不管束墨九的自由,也不问她行踪。
对墨九来说,这样的日子,堪比神仙。
就这般‘混’吃等死地过了五六日,天儿更冷了。
这一日,墨九正在怡然居陪织娘说话,沈心悦便闯了进来,喘着气说有个姑娘找她,看那样子,像是来寻仇的说着这沈姑娘二话不说,就去拿灶上劈菜的斧头了。
“沈心悦,帮个忙。”墨九喊她。
“啥事儿”她回头。
“先把你的脑袋劈开,看看里头装的什么,谢谢”
墨九白她一眼,大步走出屋子,搓了搓手,不免狐疑。
清静了这些日子,是哪个不要命的找事儿来了
可墨九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找她的人会是太子妃。
在谢青嬗没有自我介绍之前,墨九是不认识她的。可她身边的丫头很快就用一记白眼和一通暗讽的冷言冷语,让她明白了自己与这个‘女’人之间的差距,至少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