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有天气晴好的时候,也有胆子大的宫‘女’,会过来约她去看太阳。她们‘私’底下,当然也会好奇她的长相,可每每这个时候,方姬然就会转身离开,不愤怒,也不生气,冷漠得一句话都没有。慢慢的,也就没有人随便接近她了。
只不过,阖宫之人都觉她冷漠不近人情,却无人看见她转身之后,对着赤烈阳光时,滑落在纱帷里的两行清泪。
曾经妖娆绝‘艳’的大美人,一旦失颜,痛不‘欲’生。
这天地间,也没有人真正关心她,更不曾有人爱她。
可又有什么关系?
很快,这天下都会是她的。
她要拿到千字引,做墨家钜子,甚至要更多更多……
……
……
人们对苏逸的期待,终究不得不沦为失望。
或者说——绝望!
就在这天晚上,鏖战数个时辰的南荣大军面前气势汹汹的北勐骑军,越来越吃力,终不敌。苏逸被萧乾三路大军拖得顾了东头顾不到西头,哪怕累成一条狗,也堵不住这一座早已疲软无力的临安城,守不住这个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南荣江山。
风雨飘摇初一日,北勐大军破临安。
子时一刻,由北勐大将军古璃阳率先攻破了临安崇新‘门’。
一城得破,哪怕苏逸还在和萧乾周旋,但临安城已然失去了最后的防守。
古璃阳大军从崇新‘门’长驱直入,如履平地般破南荣防守阵列,从御街策马而过,直‘逼’宫城。
时隔数年,再一次踏上临安的土地,竟然是这般情形。
面无表情的古璃阳,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他是临安人士。临安生,临安长,临安是家。
可他离家数年却是领兵打回来的,这种感受很是怪异。
说不上对,或是错。战争也从无对错,只论胜负。
当年的他,还是一员禁军小将,如今的他,已是北勐的大将军。
而他的家园临安,这一座饱经鲜血与战火洗礼的帝都,只能无力的任由他的马蹄踩上身上,连呻‘吟’都不曾有。
宫城就在他的面前,高高耸立。
曾经,这里是盛世之巅,是百姓仰望的圣地。
曾经,这里是一个代表了严格阶级的森严堡垒。
古璃阳的父亲,伯叔,爷爷,世代守护着这里,守护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