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亲自检查伤口,溪草只得解开对襟扣给她瞧。
深紫色的痂已经掉了,新长出来的皮肤微微泛红,比周围还要细嫩,恢复得不错,谢夫人就放了心。
又问了两句宴会的情况,谢夫人的话头终于绕到了沈督军认义女的事情上。
刚才杜文佩进门,坐下没说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抖了出来,她心思单纯,没有那些无谓的猜想,所以语气颇为溪草自豪。
溪草发现,谢夫人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去,看傅钧言的眼神含着责备。
溪草猜测,她是不赞成这件事的,果然谢夫人就道。
“你始终姓陆,这件事陆家点了头,我也没法拦着,但是听姨妈一句话,沈家没安好心,你以后能避则避,别怕得罪督军府,有你表哥在,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关于沈督军和谢洛白的关系,溪草心中就有了掂量,谢夫人既然这么反感沈家,那么沈督军对谢洛白来说,恐怕是敌非友。
溪草点头应下,但她却没打算听从谢夫人的安排。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沈督军既然要通过她摸谢洛白的底,那么她要做的不是躲避。
将计就计,帮谢洛白套出更多情报,才是一个间谍分内的事。
沈督军的车队一共五辆车,前后各两辆,坐着保驾护航的副官,中间那辆林肯才是沈督军的座驾,车头插着军政府的小旗,有护兵拉着车门贴身保护,威风凛凛。
从明月楼回到督军府,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沈督军便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这个从北打到南的乱世枭雄,享受在战场上克敌制胜的快感,但他其实并不喜欢应酬,更看不上女人间那些小肚鸡肠的阴谋算计,这场宴会,他其实是心不在焉的。
在这场乏善可陈的交际里,陆云卿倒是一抹亮色。
到教场口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护兵纷纷跳下车门,长枪上膛。
刺客?
沈督军身经百战,瞬间掏出了佩枪,但看了一眼情况,他很快就把枪重新收回了枪套里,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路面上停了许多运兵车,拦住了车队的去路,卡车的大灯晃得人眼晕,在刺眼的白光中,站着一个身着德式军装,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
沈督军摆摆手,示意全神警备的副官和护兵退远一点,他走过去,与谢洛白面对面站着,距离不到一米。
“怎么连夜回来了?这些人马就是第一批?”
谢洛白回蓉城安排驻军,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