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有风度,不会对小姑娘下手,但可以在她爹身上找回来。
而陆良婴还毫无察觉,她关心的只是自己。
“姆妈!你快想想办法,去找找张太太或是王太太呀!警长的一个月才多少薪水?爸爸要是被降职了,我们以后的首饰衣裳都只能买国货了,这会被人看不起的!”
曹玉淳忍无可忍地给了她一巴掌。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陆良婴懵住了,她甚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打自己!但盛怒下的曹玉淳,就像只竖起了脖颈毛的公鸡,她不敢顶嘴,只好趴在桌子上哭,一面哭,一面把面前的餐具掀翻在地。
溪草任由她们去闹,吃饱了便飘然离开了饭桌。
没人和她抢浴室,溪草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套无袖的白绸蕾丝睡裙,走到阳台上擦头发,裙子宽大,被风鼓起,像朵饱胀的花苞。
溪草心情极好,便趴在阳台上逗七喜玩,春夜的风柔和清凉,带着淡淡的夜来香气息,惬意沉醉,不知不觉就过了几个钟头,屋里的挂钟铛铛地报时,竟然到了十一点。
溪草支起身子,准备回屋睡觉,露台下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血从那人的指缝间流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她穿着拖鞋的脚趾上,溪草骇然,正要放声尖叫,一道人影飞快纵身而上,绕到她身后勒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唇。
“别叫,是我。”
贴着她耳畔的声音,低沉清冽,带着淡淡血腥混合烟草的气息。
是谢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