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被教训的时候,她一直躲在二楼的走廊上偷看,此刻一脸兴奋解气。
“曹玉淳母女拉着苏青厮打了一顿,说是陆家没有闲钱养白眼狼,明天就去学校给她办退学手续。”
溪草从玻璃盘里挑了个红艳艳的李子,咬了一口,甜蜜的汁水充满口腔,笑得像只饕足的狐狸。
“退学吗?苏青出身低微,圣玛利亚学校毕业是她唯一的筹码,只有靠这一点资本,才能找门差不多的婚事,现在她连这点资本都失去了。”
“这就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算计咱们,怎么会落到这地步?我看她很快就要滚回乡下去咯!”
溪草若有所思地嚼着李子。
那可不一定,逼到那份上,还有陆铮不是?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苏青没有下楼来,曹玉淳母女数着饭粒,也是食不知味,只有溪草吃得香甜,曹玉淳母女看着,越发憋了一肚子的火。
“良驹一向不着家也就罢了,老爷呢?怎么不回来吃饭,也不打个电话!阿福,打给巡捕房问问怎么回事!”
佣人阿福答应着去了,片刻后回来,却是脸色大变。
“夫人,巡捕房那边出事了!老爷被降职成警长了,现在正各处找人周旋,让夫人看看平日结交的那些太太,有没有哪个能帮得上忙的!”
曹玉淳吓得花容失色,丢下筷子。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降职呢?”
阿福擦着头上的汗。
“我也不大明白,好像是厅长抓了谢司令的人,谢司令一怒之下派人把警备厅围了,僵持了一个下午,厅长实在没办法,只好放人赔不是,又找了几个人的背黑锅,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就有咱们家老爷!”
曹玉淳越发想不明白了,喃喃道。
“不可能呀!谢司令和咱们家不是亲戚吗?怎么会为难咱们老爷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云卿,你快去一趟谢府问问二爷,这是不是搞错了?”
溪草没有动,她的语气非常平淡。
“婶婶,别白费力气了,这和表哥没有关系,表哥要的只是那几个挑事的人,当然不会找陆叔叔麻烦,我看陆叔叔是得罪了别人,厅长趁机做个顺水人情。”
曹玉淳讶然。
“老爷做事一向很圆滑,何况他还有华兴社的背景,谁敢……”
话说到一半,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陆荣坤是没有得罪人,但他们的宝贝女儿可是刚刚才把杜家的千金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