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也不敢出。
她旁边立着同样面色冷凝的溪草,以及表情扭捏的陆良婴与迟疑警惕的苏青。
陆良婴恨得牙痒痒,因为溪草执意不坐,害得她和苏青也只好干站着。她今天为了漂亮,穿了高跟鞋,这样僵站片刻,双腿早已酸了。
而之前杜府管家请他们离开时,陆良婴如蒙大赦,总归计划已经顺利达成,自没有多留的必要,苏青显然也是这样想。
哪知溪草笑盈盈挡在前面。
“怎么,两位过完河就想拆桥吗?”
如此不客气的一句,与前番温雅柔和的形容差了不是一点两点。
“什么过河拆桥!陆云卿你说话不要太难听,分明就是你的鹦鹉惹祸,连累了我们!”
陆良婴到底心虚,已然亟不可待反驳。
溪草微笑。
“既是我连累了我们,那不看完我如何倒霉就走,岂非遗憾?”
一句话让陆良婴双目发亮。她想看她的笑话早就等疯了,一想到溪草一会的落魄样就忍不住发笑。
苏青咬着嘴唇,有些拿不定溪草的主意,飞快在脑中把各个细节盘算了一番,再三确定没有什么疏漏,这才佯作大方道。
“卡洛琳,我们既然和云卿一块来,怎能丢下她一个人受罚。”
态度和蔼可亲,内容更是深明大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意气的一个姑娘。
溪草笑了一笑。
“那就谢谢苏青姐姐了。”
见到杜九进来,面色各异的三个人瞬时正了颜色,玉兰更是深深一伏。
“老爷,都是玉兰的错,还请您处置!”
她按照溪草的吩咐稿掂了一切,却未曾料到战火竟蔓延到了杜家大小姐身上。如果说起初鹦鹉学舌的逃学作弊等内容尚且可大事化小的话,后面揭穿杜文佩隐疾且还阴错阳差让其暴露在众人面前,便是死罪难逃了!
在杜家做事了这么久,玉兰清楚地明了杜文佩在杜家上下的地位。
杜氏一门严防死守藏掖的秘密,经“七喜”之口流传出来,溪草占着陆家孙女身份,陆良婴和苏青以及陆铮无非是乱入的旁观者,玉兰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
可后悔吗?
后悔跟着不靠谱的新主子胡作非为,最终自不量力丢了性命……
玉兰脑中混乱,可想到方才溪草坚定的眼神,莫名间竟有了勇气。
杜九眸光犀利。
“背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