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颤,握着被褥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已经醒了半个多月了,除了你还没有人来过。”杜冉自嘲的说,“你说的那种人怎么可能存在?”
余光扫了眼柜子上的花,江陌钰来的时候她大概还没醒吧,我只能这么认为。
“那个男人给了我一笔钱,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把我给打发了。然后家里把我当神经病送到了这里!”杜冉平淡的说着,眼中却已经噙满泪水。
“就像你离开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一样,无论你到了哪里,成了什么样,都会有某个人在某个地方记挂着你。”
“白川,你都学会说这些哄女生的话了啊。可是,某些人也只能放在某个地方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停留在那个时候了。中间已经断带,再也续不上。”
杜冉说着不知是否有意,瞥了眼紧闭着的门。我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很快收了回来。
“不过你能过来,我很开心。起码让我觉得还没有被所有人遗忘。”杜冉强挤出一抹笑来,可伴随着这苦涩的笑的是她滚落眼眶的两行泪——
她无声的,悲戚的泪。
却堵住了我之后所有想说的话。
门里门外,从来都是两个世界,带上门的瞬间,背靠墙壁的江陌钰已经像一摊烂泥一样滑坐在墙角。所有压抑的情绪都换做眼下深埋的沉默。
他和她隔着一面墙的光阴,我只能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