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唤来苏培盛耳语了几句,就见苏培盛走到刑部官员那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刑部官员脸上也露出了欣然同意之色。
其实诱供是最卑鄙的一种刑讯手段,可是在这个年代,无法用更有效的办法解决疑难案件时,利用人心里的薄弱点来攻破心理防线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你不用再狡辩了,这次会将你拘起来,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只告诉你,那天你去德格格院子里,虽然自觉无人看见,却不知有个贪杯的小太监刚好路过看见,只是他怕被人知道自己喝多了,才藏起来没让人发现,直到看着你进了德格格的院子,他才离开。那个时辰正好是德格格被杀后的时间,而且那么晚,你不侍候着自己的主子,去正好被人杀死的德格格院子里做什么?”刑部官员用肯定的语气质问春儿。
其实这些话是我曾经对这个官员推理出的,没想到他竟然用在这里,还凭空捏造出一个目击证人。这让我不得不佩服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果然,春儿闻言脸色骤然一白,失了方才的镇定,但还是死咬着不放说她并没有去过德格格屋里,恐怕是看错了人。
那刑部官员阅人无数,自然看出春儿的心虚,乘胜追击,重重拍下惊堂木,追问:“那我问你,老格格屋里香炉中的木槿花灰烬又怎么说?其他人可都说这香炉一直是你在管着,平常也只有你偶尔会因为老格格睡眠不好才会点起香炉为她助眠。可是平常用的都是檀香,唯独那天却用的是木槿香,你又作何解释!”
春儿清冷一笑,应道:“檀香的效果不好,奴才听人说过木槿香能助睡眠,所以找管院子的人要了些木槿花花瓣,正好那天家宴后回的晚,奴才见老格格乏累了,怕她睡不好伤身子,就擅自换了香,想说看看效果,若是好用,再与她说道也不迟,没想到当晚德格格就是死了。奴才害怕被牵累,所以第二天就将香炉里的灰烬处置掉,只可惜没处置干净,还是被怀疑上了。可是奴才当真是冤枉的,大人总不能只是单凭这一点认为奴才与这事有牵扯吧……”
我看着春儿,脑海中浮现出以前那个不谙世事天真单纯的女子,身影竟然完全无法重叠,除了样貌如出一辙外,整个人的神态和语气都突然变得好陌生。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一个年龄不过十来岁的女子在短短两年里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刑部官员被她的话问的哑口无言,只能起身向一旁的胤禛求助,询问该如何是好。胤禛看了眼我,小声问道:“你可有办法?”
我细细思量有时,突然心里一亮,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