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去清查所有的礼物,容楚慢慢踱回来,看见太史阑下了床,眉头一皱,也不和她说话,一把抄起她膝窝,把她送回床上。
“你总得让我运动运动。”太史阑要起身,容楚双臂撑在她身侧,把脸搁在她胸上,道,“不许动。”
太史阑一笑,她就爱他这撒娇又霸道的语气,也便躺着,伸手玩他缎子般的发,感叹地道:“蛀虫的日子真爽。”
“刚才是小事儿。”容楚轻描淡写地道,“你放心,我既来了,这也便是他们最后一次了。”
“自然。”太史阑深以为然,“就这一次,想必他们也是费了很多心思,用尽力气才等到的,不过”
“不过因此更证明了,康王和东堂,是有勾结的。”容楚立即接道。
两人相视一笑。
很明显,这次刺杀依旧是东堂潜伏余孽的手笔。经过上一次的共计,东堂刺客被铲除大半,余下的慑于总督府威势,必然不敢轻易出手。所以这一次的刺杀是设计好的,早早做了安排,等待浑水摸鱼的机会在诸多的礼物箱中塞进一个毒箱,确实很难被发现。
但问题是,容楚是秘密来静海的,东堂不可能这么快掌握他的行踪,那么东堂刺客原先想在谁的礼物里做手脚?
静海本地官员是不会大批量地给总督府送礼的,近期会到总督府,并大量送礼的,只有前来“赔罪”的康王。
康王“赔罪”这事,同样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东堂能知道,不是康王告诉他们的还有谁?
这些奸细原本打算等康王上门送礼再下手的,但忽然发现了容楚的礼物更多,更难以辨认,而且容楚自己带来的礼物,容楚和太史阑都会更放心,所以当机立断,临时改变了计划,在容楚的礼物中下了手。
说起来有点复杂的事情,在这两人精密的大脑里,不过一个拐弯,便理了清楚。
太史阑哼了一声,道:“西番打来他勾结西番,东堂打来他勾结东堂,这位可当真天生反骨。”
“如此也好。”容楚懒洋洋地道,“当初西番那件事,我们没能找到证据。如今东堂这件事,万万不能再放过。”
“我想好了,不必提前伏杀他,保不准还落入他的陷阱。”太史阑道,“还是等他老人家来给我赔罪先,好歹出口恶气再搞他。”
“不能更同意。”容楚深深吸气,“哎,你这里最近好生柔软舒服。”
太史阑一瞧,某流氓正埋头她胸间,只露出一双眼睛,流光潋滟地对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