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个屁!那小子是京城下来的粮务专使,这次来咱们这儿就是来兜我老底的,若是被他将咱们的粮食都给挖出来,咱们全部都要被砍头的,那小子最近被我们放出的风声迷惑,还以为跑马地和东城柳枝儿胡同是咱们的粮仓,来这里是要探探我的口风,这一次没能套上他,他还是要继续跟咱们作对。”
那名叫米花的女子跺脚道:“那和奴家有屁的干系,你们男人家的事情搞砸了就都来怪女人,奴家问你,这粮务使是京城派来的,跟白牡丹以前是相识?”
冯老虎道:“当然不认识,认识了还能让他们见面吗?”
“着哇,既然不认识,是你将人领到白牡丹房中,呆在一起没半个时辰,而且你们还凑着缺德的贼耳朵在下边听床,白牡丹有什么本事半个时辰就在你们眼皮子地下跟他勾搭起来背叛你?你也不想想,来这里的官员哪个有血性有担当?就是来寻欢作乐的,白牡丹就算是有背叛之心,难道会跟一个陌生之人说么?”
冯老虎听着米花的话渐渐冷静下来,想想也确实不可能,自己的人全程监听,就听着两个人在上边翻箱倒柜的,本来想,既然办那事自然是没个安生的时候,却不料是苏锦在翻箱倒柜的找词本儿演戏,却将这个给翻出来了。
“冯爷,奴家虽是妇道人家,连这个道理都能剖析的分明,你们倒是叱咤风云的汉子,只知道胡乱猜忌自己人,拿自己人撒气,奴家可不是护短,哪回那些货色来不是白牡丹接待的多?给你立了功你们不念,这便一棍子打死,当真凉薄的教人齿冷,今后谁还铁了心的跟你办事儿?”
米花兀自不肯住口,絮絮叨叨的连摔带骂;冯老虎不胜其烦,只得挥手道:“得了,你说的在理,成了吧?最近你这脾气可挺大的,都不像爷刚刚认识你那会的样子了,得了晚上我去你那,爷听你好好唠叨唠叨。”
米花横了冯老虎一眼骂道:“去你的,老东西又想折腾奴家。”
冯老虎嘿嘿笑道:“一把钥匙插一把锁,爷这把钥匙还就服您那把锁,你是爷的克星,成了么?”
边上的徒弟们纷纷哄笑起来,辛五能凑趣的道:“师父,你的钥匙是合米花娘上边的那个锁孔还是下边的锁孔啊?”
米花甩手一个爆栗子骂道:“小兔崽子,敢跟你老娘说这话,你皮痒了不是?”
众人大笑,冯老虎一挥手,趁机带着人纷纷离去。
米花待冯老虎等人下了楼梯,脸上笑容敛去,赶紧跑过来扶起坐在地上的白牡丹,看着她胸口的一片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