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般地步,惹得各位阀主不悦,可以说都是因为你们显宗肆意妄为而酿成。二郎,做人是一辈子的事,做官只是一阵子的事,你可不要本末倒置,到最后弄得官没得做,连人也做不成!”
杨帆道:“沈兄所说的无妄之灾,小弟不敢苟同。那些人受了牵连不假,却不是无妄之灾,如果他们无罪,又怎会牵连其中?既然有罪,今日事不发,明日事也不发?你当延州众贪官捅的那个大窟窿谁能堵得上?
这件事一旦为朝廷所知,早晚还是一场大灾难,到那时,各大世家依托这些官员已不知又把多少精英子弟送进官场,这些子弟若是因为这些官员事发而受到牵连,那才是一场无可挽回的大灾难。
如今事发,短期内或者于各世家不利,可长远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免得一疥之癣变成腹心之疾!再者,你对我的指责毫无道理,这件事与我隐宗实无半点关系。我已经和伯儒说过了,杨某只是适逢其会,略加利用而已。”
沈沐冷笑道:“如此说来,二郎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杨帆颔首道:“小弟正是这么以为的。”
崔林忍不住道:“好啦好啦,今日请两位坐到一起,可不是请你两位争论谁是谁非的。无论谁是谁非,我们都希望这件事马上停止,否则七大世家多年来在官场中栽培的力量,怕是要在朝廷接下来的大清洗中折损大半。”
崔林痛心疾首地道:“武后立国十年,洛阳政局动荡不安,朝堂上一片腥风血雨,几无一日宁静,是以七大世家辛苦栽培的官场势力可几乎都在关中啊!”
杨帆和沈沐对视了一眼,同时垂下眸子,静静思索片刻,突然一扬眸,异口同声地道:“我们”
二人戛然而止,顿了一顿,又异口同声地道:“你先说。”
崔林以手抚额,道:“沈兄年长几岁,就请沈兄先说吧。”
沈沐道:“好!那我就先提出我们的条件。继嗣堂自成立以来就以显宗为尊。可这些年来,我隐宗已经证明了能力在显宗之上,如果由我们作主,我们可以把继嗣堂经营的更好。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继嗣堂今后应由我隐宗作主了。”
杨帆冷笑道:“荒谬!”
他乜了崔林一眼,道:“鸡头与凤尾,若是伯儒,会选哪个?”
崔林不知道他为何提起这个问题,怔了一怔,才思索着道:“屈居人后何如自己作主,应该选鸡头。”
杨帆摇了摇头,道:“我却以为,该选凤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