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不要绕圈子了,不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杨帆和沈沐本来谈笑晏晏,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根本听不懂他们之间打的机锋。看起来二人就仿佛一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但是崔林这句话一说完,杨帆和沈帆几乎同时变了脸色。
沈沐坐直了腰杆儿,杨帆也坐直了身子,两人脸上的浅笑同时消失,换成一副肃然模样。
沈沐肃然道:“私底下,我跟二郎算得上是知己朋友,可是你我毕竟各有一班兄弟跟着讨生活,如果因私废公,那就不妥了。所以,为了本宗的利益,有些事我们还是要说个明白的。
我们不管怎么争,毕竟都是一家人,继嗣堂自家人怎么争都没有关系,二郎你借用官家的势力那就不妥了。宦途险恶,有些事可以摆到台面上说,有些事只能放到台下讲,其中变数太多,很容易脱离掌控,到时候不免害人害己!”
杨帆道:“沈兄前半句话甚合小弟之意,后半句可就不怎么中听了。本来若非沈兄击败姜公子,小弟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显宗之主,溯本求源,我该感谢沈兄才是。然则,我现在已经做了显宗之主,自然不能因私废公,我就该替显宗说几句公道话。
沈兄当初长安一战大败姜公子,没有借用过官场之力么?如果没有,那么小弟今日所为与沈兄又有何相干?朝廷上处置贪官,是为国除蠹虫、为民除大害,天公地道,法理昭彰,怎么就牵连到沈兄你了?
如果那些贪官贪污挪用粮草与隐宗没有关系,那么我何曾有过针对你隐宗的举动?如果你们之间有莫大干系,那么就是你隐宗率先借用过官方之力,是你们先坏了规矩,只不过沈兄借的是权,小弟借的是法,有什么区别吗?”
两个人就像对簿公堂的讼师,目光如鹰,紧紧慑住对方,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崔林心中很是不安:“就这两位现在这副模样,今天真能谈和吗?”他对今天的会唔本来还是抱着相当大的期望,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
刚刚从单相思进化到热恋状态的古姑娘目前正处于“花痴期”,她的男人,不是优点会看成优点,优点的会无限放大,所以她只听得心花怒放:“阿郎不只好看,口才也犀利的很呢!”
沈沐沉声道:“当然有区别。我隐宗借权,借的是一官之权,而你们借法,借的是一国之法。一人之权只及一人。一国之法却难免殃及无辜。你可知道,许多当初并未对我隐宗提供过什么帮助的世家力量也因延州一案受了无妄之灾。
这件事闹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