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这边温情脉脉如春日,霍锖那边就跟眼下的天气一样阴雨绵绵。
黑车的轿车停在霍家别墅的庭院中。
一身酒气的霍锖从车上下来,听到动静的佣人从屋内出来,撑开一把黑伞遮挡在他头顶,却被他一把挥开,“滚!”
拍卖会结束后,他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吧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有些醉意。
他双目猩红,浑身的气息比任何时候都低沉,好似一头随时会爆发的野兽。佣人吓得后退一步,任霍锖淋在雨中。
这一年来,家里的佣人由最初年轻漂亮的姑娘都换成了中年阿姨。
霍锖摇摇晃晃地走进客厅,挡在前面碍事的椅子被他一脚踢开。
霍锖的脾气一直不太好,可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就连管家都不怎么敢上前劝,只低声问了句,“霍爷,需要煮点醒酒汤吗?”
“爷什么时候喝过醒酒汤?!”霍锖吼了一句。
管家缩缩脖子,不敢再上前。
“怎么了?”上官婧披着件水红色的睡袍从楼下上来,一股刺鼻的酒气传来,她蹙了蹙眉,压下胃部传来的强烈的不适感,走过去扶住霍锖的胳膊。
“走开!”
霍锖挥开她,上官婧踉跄了两步撑在沙发扶手上,阿姨上来扶她,被她阻止了。
她看着醉醺醺的霍锖,柔声问,“不是去参加拍卖会了吗?怎么喝醉了?”
霍锖没理她,提步往楼上走。
上官婧担心他不当心会从楼梯上摔下来,连忙跟上去扶住他,这回他没有推开她。上官婧转头吩咐阿姨,“煮一碗醒酒汤送到我房间来。”
卧室里温暖如春,弥散着清淡的香气,不是香水味,倒像是自然的水果香。
霍锖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以为他喝醉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脑子有多清醒。
周围人看笑话的眼神,宫邪讽刺的眼神,宫小白含笑的眸子……那一双双眼睛都映在她脑海里。
他霍锖长这么大就没经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上次竞标会还能安慰自己输了就是输了,可这一次,宫邪先是故意抬高价格让他掉进陷阱,然后再出现另一块镇纸,等于在他脸上打了两巴掌!
上官婧倒了杯温开水放在床头桌,帮他把脚上的皮鞋脱了。
“霍,起来冲个澡再睡吧,你这样不舒服。”她趴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胸膛,那里滚烫如沸水。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