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广盯着她的脸,心里反复琢磨这几句佛经中的话,“你是说......她是你的欲,我斩除了你的欲念,让你在修行上更近了一层?”他瞪大眼睛,“你到底是谁?”
女子没理会她,唇畔轻轻流泻出那首招魂曲。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兮,狂风当道。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托兮,流沙千里。魂兮归来,西方不可以止兮,烈日立空。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兮,冰冻百尺......”
声音婉转,却激得惠广浑身一个激灵,“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布下的局,你利用纸马杀人的传说,在栖凤楼引蛇出洞,让官府介入,重查韩门一案,再编造出那一套酒泉童子的谎言,让桦姑不得不找王继勋求助,顺带帮你找出最重要的证据,”他瞪大眼睛,“运河里的尸骨,也是被你找出来的吧,它们在河底埋了九年,忽然重见天日,这些,全要拜你所赐吧。可是,你的目的真是什么呢?为韩家昭雪?恐怕,远不止这么单纯吧?”
女子又是一笑,“和尚,难得你心有慧根,却偏要助纣为虐,王继勋作恶多端,手上又何止一起血案,”她顿了一下,语气愈加凛冽,“宋明哲一生清廉,是朝廷难得的好官,只因在新安时为难过他,就被王继勋在御前参了一本,全家被枭首弃市。就算此事不提,他还欠我一事,”她森森的笑着,脸色如同鬼魅,“十年前,那场惊动朝纲的风波中,王继勋做了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吧。”
惠广脸色煞白,他已隐隐猜出面前人的身份,只是,他也知道,她之所以如实相告,不过是因为一点:自己命不久矣了,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杀了他,以你的本事,杀个人恐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他叫,声音里全是不甘。
女子一步步朝他逼近,“杀人容易,公道难寻,我要让他死得明白,让他在全天下人的心中都死得明白,他,不能只是死于一宗离奇的血案,而应该在公堂之上,因罪受罚。他犯下的罪行,要永远的被史册记下,百年后,千年后,他的姓名都要牢牢的钉在耻辱柱上,永远不得翻身。”
惠广仰头大笑,“姑娘,你忘记了吧,王继勋罪名再多,宋家的事都不能记在他的头上,归根结底,宋明哲是因为祭奠那个人才死的,下令的人是谁,你不会不知,难道你也能将他的名字刻在耻辱柱上吗?”
说完这句话,惠广突然后悔了,因为女子的嘴角抽动了几下,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她咚咚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