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发源陇西鸟鼠同穴山,流经凉州、雍州最后汇入黄河,西北部最终重要几条河流之一,也是孕育关中平原重要的组成部分。
河流两岸肥沃平坦的土地,养育着雍凉无数的百姓,各大的城池皆临河而建,城池间的官道也顺河而筑。
夏侯楙率步骑,列着数里长队,缓缓向西边的冀县推进。
虽然兵力上拥有绝对优势,但面对盛名在外的张飞,夏侯楙也显得十分小心,在辎重有漕运相助的情况下,他仍令军队日行三十里,保持着较慢的行军速度。
出了上邽,第二日午后,夏侯楙的军队离望垣县不足五里。
夏侯楙派出斥候先往望垣报信,命令望垣守将赵渔准备食物劳军。
“我们进军过半,都没见到张飞半匹马,看来本将军是多心了,当然也受了梁虔的影响,这厮临行前反复提醒,说什么张飞擅长偷袭,哼哼,想想真是可笑,几千骑兵也敢来惹?那是天水守军无能而已。”夏侯楙对左右得意地感叹。
主簿韩邵分析道:“主要还是天水守军少,单独一座城池的兵马,未必能有张飞多,不能形成合力被各个击破,其情可悯...”
夏侯楙点点头,“我记得家父曾说过,作战时候最忌分兵,用绝对多的兵碾过去,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
“难怪驸马用兵谨慎,原来是得了大将军的真传,末将佩服。”韩邵赶紧吹捧。
夏侯楙皱眉执鞭吩咐:“明天可提高行军速度,我忍不住要与张飞进行决战,要让那黑厮成为本将军的垫脚石。”
“末将晚上就给各营传令,若是能在此地擒杀张飞,驸马的威名说不定能盖过大将军。”韩邵笑着附和。
“呃...说得在理,哈哈哈...”夏侯楙听得很受用。
大军继续西行三里,派出去的斥候没有回来,望垣方面也没人出迎。
看着不远处若影若现的城池,夏侯楙皱起的眉头再次锁住,喃喃说道:“什么情况?派出去的斥候就跟扔进水里的石头一样,赵渔莫非也和梁虔那样?被张飞吓破了胆不敢出迎?”
“呃...或许是吧,也不知张飞这几个月干了什么,吓得天水各城的守将都胆寒...”韩邵猜测。
“哼,等本将军到了望垣,看那赵渔如何交待。”夏侯楙眼神阴翳。
半个时辰后,夏侯楙已来到望垣东门外,虽然今天行军的强度不大,但是边走边防的紧张情绪,被到达终点的懒惰心情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