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宋思媛坐定客房看向朱富顺的脸,此人脸上十分难为情,似透着一股紧张,这说明玉钩岛上的东西很是棘手,一来二去,他对玉钩岛上出现的东西越来越好奇。
“好像是提到有一笔官银。”
岳观潮听着朱富顺的话,眼神蹭一下变亮,和宋思媛互看一眼。
他们才刚和罗衡森聊到官银失窃案子,立马就听到玉钩岛下有银子,不得不说十分巧合。
“朱大哥,你慢慢说。”
朱富顺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羊皮纸做的字帖,书页是记账用的桑皮纸,略微泛黄卷边,外面的墨蓝色书?皮被麻线装订起来,只是做起来太过粗糙,纸边裁切得并不平整。
“这本书,是我从老爷子的遗物里找到的,我跟你们说过老爷子曾经做过水匪的账房,平常有记账写册子的习惯,这些东西,平常都在他存着的字画帖子里,我们翻找的时候,还以为又是什么陈年账本,一翻开才知道,是老爷子记的前事帖子,好像还叫什么青船会。”
宋思媛接过帖子,仔细浏览起书页里的记载,随着她的深入了解,青船会的往事和官银一起浮出水面。
青船会,是几十年前,湘省附近的白手帮!
何为白手帮?
古有权贵官宦,也有三教九流,权贵官宦身为天上人,难免高处不胜寒,若想办事,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甚至,会被故意歪曲事实,形成攻讦的证据。
若他们想办事,要么买通江湖人下手,要么就自己豢养白手帮,这种白手帮就好比权贵的白手套,但凡是他们不愿意亲手干的脏活儿累活儿,都可以推给白手帮,以求自身隔离事外,不染尘埃。
若有一天东窗事发,只要把白手帮摘干净,他们依旧是脚踩莲花头戴星辰的天上人,总而言之,是相当于养了个能办事也能顶罪的狗!
青船会,就是朱老爷子朱庆河拉起的堂口……
那时候,尚且是丁戊奇荒,北方旱灾接连引发蝗灾、瘟疫,老百姓连粮食都种不出来了,多没了生计,要么卖身为奴、易子而食,要么就打家劫舍成了土匪。
这些洞庭湖上的水匪也不好过,他们全靠打劫行船来过活,几度灾殃之下,洞庭行船已经减少许多,但凡是来行船的多是存了过命的心思,从他们嘴里抢食儿吃,也抢不到多少东西。
一些洞庭船民开始上岸,在岳阳当地办武馆、镖局、船行、脚行,甚至是给人去做护院奴仆,朱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