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从周家找,等时间长了,才能认识更多的人。不过等你哥哥去了卫学读书,结识的就不只是周家子弟了。到时候,他会有更多年纪相近、脾气相投的新朋友的。”
海棠眨了眨眼:“卫学吗?哥哥要入卫学读书?”
海礁当然要入卫学读书。虽然海家有好老师,但海礁上学的事,早在肃州城就提出来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当时并未成行。如今海家已经到了长安,各方面条件都比肃州城强许多,海西崖又怎会继续让孙子留在家里闭门读书呢?去卫学不但能学到更多的知识,还能结交更多朋友,开拓人脉,又能锻炼孙子的人际交往能力,海西崖是断不会改变想法的。
只是海棠听了谢文载的话,不免要为自家兄长掬一把同情之泪了。将来海礁想要象现在这样,爱上哪儿上哪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爱查谁就查谁,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长安的卫学,听说功课并不轻松。况且海西崖与谢文载、曹耕云、陆栢年几位长辈都不可能容忍海礁混日子的。而他若想在学业上有突出表现,不多花点功夫可不行。
海礁毕竟是位离开了书本二十多年、近两年才重新捡起功课的“大龄”失学少年,在文化课方面底子薄得很。
海棠努力掩饰自己脸上的古怪表情,借着“卫学”这个话题,转而提起了海长安去长安后卫执教一事。
谢文载果然早就知情:“我在国公爷面前略提了一提,国公爷便立刻发话命人安排去了。其实镇国公府并不在意长安和他父亲。明眼人都知道他俩是被常氏家族踢出来做弃子的,为难他们,又不会让常家人难受半分。只是有些人心思窄些,才会迁怒而已。若是国公爷在意,当年长安的父亲就不会在长安当那么久的官了。不过世人多愚昧,镇国公府又不能到处宣扬自己的想法,才让长安拘谨了这么久。如今给他安排一份教职,想必周氏族人与外人都能明白国公爷的意思了。正好长安箭术高明,他去卫学执教,也能为西北边军多培养出几个神箭手来。”
海棠笑道:“二叔可高兴了,二婶都欢喜得哭了呢!二叔说,十分敬佩镇国公,说他品行为人胜过常家人百倍!”
谢文载不由失笑:“这是当然的。常家人的品行……”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道,“长安回长安后一直沉默,除了几家熟悉的亲友,几乎不见外人。我也知道他有心结,不好多劝。如今镇国公府发了话,他便不需要再想太多了。年纪轻轻,又风华正茂的,困在家里无所事事,岂不可惜?他有了差事,每天忙碌一些,也能少胡思乱想。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