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不放过,枉为人母。”皇帝厌倦了和她继续对话,抬手一挥,王且弓腰走过来。
明黄色的龙袍在兴王妃眼角余光中翩然离去,桌上多了一个小瓷瓶。
王且手握着拂尘低声说道:“王妃,请今夜上路。”
关上门,里面再次恢复死寂。
不知何时,兴王妃走过去将小瓷瓶放在手里,脑海里浮浮沉沉,所有过去一切如走马观花迅速回忆一遍。
还没有成为兴王妃时,江婉真也曾年少糊涂,喜欢上年轻英俊的儿郎,不过她很快发现情爱实在无趣,只是长久空虚寂寞岁月中一点聊以慰藉。
后来站的高了,她又想,当初文承在战火纷飞里将四分五裂的国家一统,谁敢说一句女人不行?只不过是那些男人做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愿意屈居于女人手下。论谋略轮手段,女人哪一点比男人差?
差就差在生不逢时,没有给她大展身手的天下。
当一个花瓶般摆设的王妃已经够让她憋闷,这种压抑在江婉真知道兴王在外还有一个私生子并用过继的幌子把私生子接回来时达到顶峰。
她想起了她的儿子,既然子桑归可以,为什么她的儿子不行?
于是她不动声色,等着子桑归前来,到时候将计就计。
一切都算计的很好,除了埋伏在兴王妃身边的碧痕偷偷高密,以至于慧能惨死。
兴王妃把盖子打开倒出一颗赤色药丸,放入嘴里时双目闭上,脸无悲伤,眼角却留下一滴泪珠。
三恨离人间——
恨时运不济!恨世道不容女子!恨筹谋不周全,到头来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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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外厅,太子细细禀告:“儿臣带人冲进去时,定安和江氏抱滚在一起,江氏手臂让碎酒坛割破,定安运气不好,被剑伤到了要处……”
反而老管家没死,兴王妃刺的那一剑偏了几寸。
“除了慧能死在……皇叔手里,”太子一顿,接着道:“皇叔和定安以及子桑归之外,江氏谋害的人里面还有关法华寺几个学子。”
这些袁方问过老管家后又见过兴王妃,事到如今兴王妃没什么好隐瞒,全部对着袁方和盘托出。
袁方出列抱拳道:“是,皇上,江氏先去京兆府大牢找了智灯和尚,因此确认了孩子在法华寺,她和心腹说话时,吴炳昌等几个学子正好经过,以为他们听到了她的秘密,所以才被灭口。”
至于杀人手段,“江氏出身上余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