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郡主越说越狂躁,眼见马上要发病,兴王妃冲某个方向使了个眼色,在定安郡主发疯一样准备冲出去时,侍卫一个手刀将她打晕。
兴王脸色不好看,呼呼喘了好几口气,皱眉道:“把她送回去。”回头扶着兴王妃说:“真儿切忌心软,她病了就该好好治病,没治好前万一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
兴王妃扶着脑袋,“前两日好多了才松懈些,王爷放心,仅此一次,我知道该怎么做。”
“怪本王,娇宠坏了。”兴王目色冷峻,往日宠溺在定安郡主一次次兴风作浪中已逐渐消耗完,心中竟然生出无限厌弃。
兴王妃似乎心力交瘁,“王爷,妾身体不适,想回去了。”
兴王忙回神,体贴周到道:“本王送你。”
“昨晚王爷不是说今天要出门一趟,不要因着妾身误事,妾身身体无碍,只是有些疲惫。”
兴王关切再三,终同意了兴王妃的提议,“真儿有任何不适,一定要派人通知本王。”
回去路上,兴王妃遇到南宫止和上完香的禾禾说话,她远远看了一眼,正好两人话别,南宫止朝这边走来。
“王妃娘娘。”南宫止行礼。
兴王妃本无意多说,忽而想起这段时间皇后和淑妃都忙着给南宫止做媒,便随口问道:“刚才的女子是谁?”
南宫止一五一十道:“她名叫禾禾,是臣在帝丘认识的姑娘,帮过我们的忙。”
兴王妃哦一声,没多大兴趣道:“原来如此,少见你同其他女子亲近。”
“只是朋友。”南宫止解释了一句,免得兴王妃误会,再道:“她今日来法华寺给她父亲化点纸钱。”
“烧钱去坟前,来法华寺作何?”
“她父亲便是死在法华寺,乃沐易安当日所害之人。”
兴王妃拧了拧眉头,“原来是这样。”
“是,臣还要去袁大人那里,先告退。”
兴王妃疏离地冲他颔首,反而先南宫止迈步。
一路无话直到回房,婢女将门关上,同时把所有喧嚣都关在门外。
兴王妃独自一人站在房间里面,几缕天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她身上,一张脸一成不变的端庄雍容,也同样庄重严峻,仿佛一尊雕像。
许久后,兴王妃抬起脚迈出一步,朝空气中唤了一声:“无罪。”
无风起异动,一抹黑色人影仿若凭空出现,闪身在兴王妃脚边跪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