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动细雨,撩拨陆安然额前碎发。
她摇了摇头,眸中藏深色,启唇说道:“不是兴王妃,而是智灯。要不然我没办法解释,他为何不去找灵光寺其他的僧人询问。”
云起替她把话说完整,“因为他早已经打听到智灯死在京兆府大牢。”
陆安然沉吟道:“智灯死前,兴王妃去过京兆府大牢,接着禾禾父亲又在兴王妃于法华寺斋戒的日子死在寺中,巧合太多了。”
“可是,一个和尚,一个远在他乡的外来客,另一个贵不可言的当今王妃,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陆安然犯愁,“我不知道,如果我能解释,兴许就想通其中关键。”
云起两指并拢弹了一下陆安然的脑门,“既然你怀疑,我让墨言去把禾禾请来,可能她会想起什么。”
“还是交给南宫世子或者京兆府去查。”
“无妨,我既然答应了祁尚让苏霁帮着查案,提刑司就脱不开身,而且袁方这段时间恐怕无心其他案子。”
陆安然应下:“嗯。还有沐易安死得很蹊跷,从尸体伤口判断,应该是禾禾父亲先割他脖子,之后他夺剑反杀。”
可先不说剑是沐易安的,以禾禾父亲腿脚不便他怎么成功把剑抢来,又为什么先下手为强,还有一个问题,“割喉那一剑伤口过深,论常理沐易安没办法再行动。”
云起好奇:“你当时没说?”
“袁大人将案子报到朝廷,皇上亲自定案,审理过程太快,而且我没有资格直接过问。”再加上当时发生的太突然,有些事也是陆安然静下心来才发觉不妥。
“我记得这种两败俱伤的死法,法华寺已经是第二起?”
陆安然短暂的怔愣后,微微睁大眼睛,“……还有江磊和刘平川,我怎么没想到。”
要是这其中有关联……
陆安然不敢想。
云起看她少见地露出一副挫败模样,手掌放在她脑袋上,安抚道:“没关系,若真凶另有其人,迟早还被害者真相大白。”
陆安然刚有点感动,就听云起继续说道:“还是跟着本世子好吧,别的不敢保证,有的是尸体放任你随便验。”
感动灰飞烟灭。
“对了,南宫止或许还不好使,你最好和太子通个气,得罪王妃这件事,必要时候还需要有个人背锅。”
陆安然折服,不愧是云起,好黑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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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华寺又发生命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