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到这里,林河水语锋一转,笑道:“泰勒船长,你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呢?”
“留下来?”泰勒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要雇佣我?”
“不,不是我!”林河水笑道:“是另一位大人,他的地位和权力要比我高得多,我也是在为他效力。”
泰勒放下酒杯,半响没有说话,最后他问道:“是那位徐大人吗?”
“不错,就是他!”林河水决定还是先不要吐露刘成的名字,毕竟一个英国船长又怎么能懂得大同总兵和扬州兵备道的区别呢?“徐大人的官职算不上很高,但大明最富庶的土地在他的治下,你知道南京丝、松江布吗?这两样都是出自他的辖区的。”
泰勒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但谨慎的情绪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小心的答道:“我可以先考虑一下再给您答复吗?”
“当然可以,我们这次中途就要在扬州停泊,您可以用自己的眼睛来观察一番!那时候您就知道我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了!”林河水举起酒杯,脸上满是诚挚的笑容。
扬州、兵备道府。
暮春的阳光照在院子里的几棵梨树上,散发出醉人的香气,茂密的枝叶将大部分炙人阳光都遮挡住了,庭院里只留下一片荫凉,一阵微风吹过,树影婆娑,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头黑色的猎犬懒洋洋的趴在石阶上,不时甩动两下尾巴,驱赶在它身上萦绕的几只小虫。特木尔盘膝坐在一旁,角弓、箭矢与长刀放在一旁。手上拿着一块羊骨头,正在聚精会神的用短刀切削着骨头,制作一支鸣镝。
院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静,猎犬警惕的站起身来,当它发现来者是熟悉的亲兵,便低吠了两声,又趴了下去。那亲兵并没有像扬州当地官兵那样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红色胖袄,而是身着一件及膝的皂色圆领短袍,腰间用宽牛皮带束紧了,皮带插着一柄短刀,装满了箭矢和角弓的胡禄与长刀分别挂在两边,由于是平时,头上没有戴头盔,只是用黑布包裹了,更是显得彪悍精干。扬州当地人为了将徐鹤城麾下的这批精悍善战的兵马与原有的南方明军相区别,便给他们取了个绰号——鸦头军。
“头领!”那亲兵双手呈上一叠纸:“京城的邸报来了!”
“你送进去吧,大人在和程二先生下棋!”特木尔上下打量了会那亲兵,点头道,自己又盘膝坐下继续干活。
“是!”亲兵三步并作两步上得台阶,进得屋来,向正在胡床上与程二先生对弈的徐鹤城呈上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