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的出路实在是太多了,洪承畴根本不可能阻止其流窜到其他地方,受到破坏地区在朝中的官吏一定会对其大力攻讦,他很快就可以品尝到当初杨鹤在陕西执行招抚策略时的滋味了。
“对了!”赵文德轻轻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听大人说这些我差点忘了,徐先生在信中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向大人请示!”
“什么事情?”
“徐先生说,这位唐王是位贤王,他那个弟弟想要留在唐王身边谋个差使,还请大人恩准!”
“贤王?”刘成笑了笑:“朝廷那些藩王是啥德行你我都知道,还能怎么个贤法?”
“大人!”赵文德从将书信递给刘成,刘成接过书信细细看了一遍,脸上原先嘲讽的表情渐渐消失了,最后叹道:“若是像信上写的这样,那倒当真是难得了,可惜,可惜呀!”
赵文德没有说话,他很清楚刘成方才那两声可惜的意思,显然是说这位唐王的身份颇为尴尬,他正想着心事,却听到刘成突然问道:“信里说的那个弟弟就是那个当初与大哥争夺教主之位,后来又在京师暗中操纵陈贞慧打伤了温体仁的那个人吗?”
“不错,正是此人,好像是叫徐万仞!”
“这倒奇怪了,当初恨的要死,一副要剥皮拆骨的样子,现在又替他写信,当真是搞不懂了!”刘成摇了摇头笑道。
“毕竟是骨肉至亲呀!”赵文德笑道:“徐先生的父母好像都已经去了,又没有其他兄弟手足,这个弟弟便是他世上唯一的血亲,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兄弟间又有什么抹不开的大仇?”
“话是这么说,可怎么看他弟弟都是个天性凉薄之人,又是好弄险的,放在身边只怕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呀!”
“那,大人的意思是反对让那厮去唐王身边啦?”
“不,回信说我没有意见!”
赵文德一下子给刘成弄糊涂了,问道:“大人,你这是为何?”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放在我大哥身边是虎有伤人意,可那个唐王又不是我大哥,是死是活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那个徐万仞要是自己想作死也是他自己的事,反正不过是一着闲棋,我们静观其变就是。”刘成冷笑了一声:“现在最要紧的是朝廷那边的事,没有朝廷的订货,朝邑那边的工厂可是撑不了太久的!”
赵文德点了点头,作为刘成的心腹,他很清楚刘成方才话里指的是什么。为了能够提供计划中扩军的装备,从年初开始朝邑的工厂已经上足了扩张产能的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