擞。他只用两条腿就驱使着胯下的战马在阵前来回奔驰,右手在头顶上挥舞着弯刀,显示出他高超的骑术,赢得了土谢图部与车臣部部众们的一阵阵欢呼。
“大汗,车臣汗好像有点太爱出风头了!”格罗对衮布低声道,他那双细长的眼睛几乎要淹没在肥厚的眼睑里了,透出阴险多疑的光。
“讨厌的家伙!“裘布冷哼了一声,盟友显而易见的炫耀更加增添了他的危机感,这时车臣汗已经打马跑了回来,粗声大气的喊道:”给我拿点马****来,快要渴死了!“
“尊敬的车臣汗,您不觉得这样有些太不庄重了吗?“格罗看着正大口吞咽着酸马奶的硕垒:”毕竟您是车臣部的大汗,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闪失,能有什么闪失!”硕垒笑道:“格罗上师,列阵还要好大一会儿,将士们都无聊得很,我这般来回驰骋一番,也算是给将士们解解闷,打发打发时间!”
“解解闷?硕垒,您可不是什么滑稽小丑!您是黄金家族的子孙,是——“裘布又惊又怒的喝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达延汗的后裔,成吉思汗的血脉!”硕垒又喝了一口马奶:“可是那又如何?达延汗也好,铁木真也罢,留下的血脉就好比翰难河边的鹅卵石,要多少有多少,我能够站在这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硕垒伸出手指了指身后的军阵:“我们能在这里是因为他们,而不是因为血脉,如果我们打输了,血脉可救不了你我的性命,就好像救不了林丹汗与卜失兔汗一样!”
裘布正想反驳,特木尔山头传来一声炮响,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厄鲁特人开炮了!”
“开炮了,可是这离的也太远了吧!”硕垒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己方距离特木尔山最近的左翼也有快到三里地,对于当时的蒙古人来说,这个距离已经足以使已知的所有远射武器失效了。
“想必是用来提振己方士气的!”格罗笑道:“不要理会便是了!”
“正是,岂有那么远就开炮的道理,肯定是给自己壮胆的,看来这车臣台吉也没什么本事。”裘布捧腹笑道,一身肥肉乱颤,几乎要将身上的盔甲给撑破了。
三人正说笑间,土谢图人的左翼队形发生了轻微的混乱,甚至开始向后退却,硕垒瞪大了眼睛,骂道:“该死的,难道真的能打那么远?”他咬了咬牙,打马向左翼飞驰而去。
垂死的战马倒在地上,发出垂死的哀鸣,这头可怜的畜生的后腿已经不见了,变成了鲜血和肉块,溅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