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杜如虎刚开口呵斥,却被刘成伸手拦住,笑道:”你若是以实相告,我保你的兄弟们不死!“
郝摇旗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目光闪动,显然是在权衡利害,判断刘成说的是真是假。刘成看出对方的心事,笑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先将你的手下尽数释放,不过他们只能往南,若是往北,再被我抓住了,那就莫怪我无情了。”
“你说的当真?”郝摇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人龙背信弃义的行为让他对明军将帅的信任早已不复存在,但若是按刘成所说的,最糟糕的情况下那些手下的性命也是保住了。
“是真是假,你可以自己看,又何必问我?”
郝摇旗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低声道:“好,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几分钟后,那些在恐惧和绝望中煎熬的俘虏们就被丢给一个装着五天干粮和一件旧袍子的包裹,被从后营赶了出去,当然他们的马匹和武器都被没收了。看着这些逐渐消失在山坡上的同伴,郝摇旗目光中的戒备和敌意明显少了许多。
“如何?现在该轮到你了!“刘成笑了笑。
“事情是这样的——”郝摇旗叹了口气,将营中遭到贺人龙突袭,自己苦战突围,摆脱官军追击、在山顶露营,因为寒冷而被刘成的前哨发现,突袭被俘虏的事情讲了一遍。到了最后,郝摇旗叹道:“我自从离家做了杆子,就没想过能够死在床上,到现在手上也有几十条人命了,也不算亏了。看你的样子也是官军吧,给我一个痛快,算是承情了!”
“谁说我要杀你?”刘成笑了起来:“我连你那些弟兄都放了,为何还要杀你?”
“你不杀我?你不是官军?”
“我自然是官军,但官军是要杀贼的,你既然已经被招抚了,自然就不再是贼了,我为何要杀你?”
“招安就不是贼?”郝摇旗冷笑了起来:“恐怕不是这样吧,一日从贼,终身是贼!要不然贺人龙为何要杀神一魁、不沾泥?难道他们没有被招安吗?”
“这些事情一时也和你解释不清,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说到这里,刘成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起来:”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向贺人龙报仇?“
“贺人龙,贺疯子?“郝摇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的。
“想,当然想,只要能杀了贺人龙,你要我干什么都成!”
对于贺国成来说,这几天可谓是喜事连连,好事仿佛是被磁铁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