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去啊!”
气氛一下子有点僵,陈延着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没有缓回的余地了,咱们还是议一议,该怎么将人留下来为好。
遇上这种事情,大家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时候只能说吃点亏,完全不吃亏的事情肯定是没有的嘛,以后大约可能还会有别的机会嘛……”
陈延着努力打着圆场,却有指挥使幽幽道:“也不是没有缓回的余地,就看大家愿不愿意拼一把。”
众人看向这个指挥使。
陈昌佑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这个指挥使呵呵一笑道:“闹一闹呗,章相公竟然用商人来逼我们,那我们也吓一吓他好了,看他就是个白面书生模样,估计吓一吓就听话了……”
“鲁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昌佑阴沉着脸盯着这名叫鲁当的指挥使道。
鲁当呵呵一笑道:“陈帅,您是京城来的讲究人,这事儿呢与您无关,您也当不知道好了,事情不成,他难道还敢杀人不成?
但若是成了,您那一份照拿,哦,是了,朝廷到时候为了安抚我们,还得给我们重赏,到时候陈帅您还是拿大份的。”
鲁当看向其他人道:“怎么,大家就能忍受那帮子商人跑我们头上拉屎来了,照我的意思是,咱们就当场将他们格杀,然后将那兔相公给围了,看他还敢裁军不!
呵呵,还有那些大头兵,现在都不知道这军中是谁说话算话了,大家在各自营中,将里面跳得最欢的几个给砍了脑袋,看谁还敢闹,娘的,反了他们!”
众人顿时有些意动。
逼宫这种事情,他们干得不少,几乎已经是一种传统了。
军费给少了,要暴动;
军费给少了,要暴动;
训练多了,要暴动;
更戍时间长了,要暴动……
反正只要有不如意的,就要暴动一番,当然大多数时候只是虚张声势,不过也有朝廷不肯妥协的时候,那可能就会闹得比较大了。
但大多数时候朝廷处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会象征性的处理一下引起兵变的文官,然后重赏安抚军队,事情就算是过了。
陈昌佑看到现场情况,顿时心下担忧,这次可不是别的官员,这次来的是三衙的代表狄青,还有枢密院的枢密副使,以往那是一些以他职兼任的经略使之类的,这性质是不一样的。
三衙是军队的直接领导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