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不会伺机报复?”
方元榷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本官第一次来相州,与高家无冤无仇,为何要做这等事情,若真是做了这等事情,高中丞难道就能够饶了我?
本官说得很清楚了,此次来不是为了别的,就为了这粮食满仓,不仅仅相州该当如此,其余各州县也应当如此。
以前如何我们管不了,但现在的常平仓就该是满的,而且到了放粮的时候也该是满的,否则,到时候谁也跑不掉,高老爷。”
高元榜眯着眼睛看着方元榷道:“老夫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方元榷闻言叹息道:“无他,阻力太大,我家提点倒是想将天下所有的贪官污吏绳之以法,可这样一来,百姓该当怎么办?”
高元榜一笑:“你们提点是怕得罪人吧?”
方元榷双手一摊:“随便高老爷怎么想。”
高元榜皱起眉头道:“如果仅仅是这样,你们为何不一来便去老夫寒舍,好好商量一下,何必搞成这样呢?”
方元榷呵呵一笑:“没有这事实摆在眼前,高老爷能认?”
高元榜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认不了,善财难舍。”
方元榷道:“现在高老爷能认吗?”
“能认!”高元榜咬牙切齿道。
方元榷放声大笑:“好好!”
他看向敖连章:“敖知州,今晚还有接风宴吗?”
敖连章喜道:“有有!必须有!”
方元榷看向高元榜,比了一个手势:“高老爷,下官带着同僚风尘仆仆走这一趟,着实是辛苦了些,京中也有同僚要带些土特产,呵呵呵。”
高元榜咬牙切齿:“好好。”
方元榷得意一笑,与手下道:“将账本什么的都放下,我们回公使馆。”
常平仓大门缓缓打开,方元榷带着人意气风发离去。
常平仓内只留下敖连章以及高元榜等人。
敖连章小心翼翼道:“高老爷,咱们就这么被勒索了,这小人还当面索贿,您能忍?”
高元榜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神情已经不见,还露出笑容道:“他要是不索贿,老夫还不放心呢,如此甚好,甚好。”
敖连章又问道:“那这常平仓的粮食……真给填满了归还?”
高元榜哼了一声道:“不然还能如何,今日当真将这方元榷斩杀当场,然后朝廷派兵马来围剿高家?”
敖连章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