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们也有意无意的将目光闪开,避开吕润性逼人的目光。正当此时,一旁突然有人大声喊道:“他们不敢说,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
吕润性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说话的却是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是寨子俘虏中的一员,那汉子看到吕润性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不但毫不畏惧,反而毫不示弱的对视,目光中满是挑衅之意。
那汉子一旁的一名贵戚子弟见他居然胆敢站对吕润性说话,顿时大怒,上前一鞭便抽在对方脸上,怒声喝道:“大胆,你这狗一般的东西,也敢与殿下站着说话,还不给我跪下!”
那汉子脸上挨了一鞭,顿时皮开肉绽,渗出一条血痕来。他却硬气的很,不但不下跪,反而怒目盯着那鞭打他的贵戚子弟。那贵戚子弟见状大怒,正要拔刀杀人立威,却听到吕润性沉声喝道:“退下,让他说话!”连忙躬身退下。
吕润性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会那说话汉子,沉声道:“你说为什么并不缺粮,却又这么多饥民?只要你说的有理,我不但不怪你,还免了你的盗马之罪!“
“那个要你免罪!”那汉子冷哼了一声,高声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吴王吕方,他年年征兵征粮,对外打仗,还大修宫室。强壮汉子不是被抓去当兵就是被抓去修城,挖河,留下孩子女人在家里挨饿。庄稼人辛辛苦苦种出一斗谷子来,他就要拿去九升,宁可把老百姓一个个饿死,也要拿人都舍不得吃的谷子用来喂马;我们饿的实在没办法了,才拿回我们自己谷子喂大的马充饥。你说我是盗马贼,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是大盗贼,那个自称吴王吕方便是你们的头目,是最大的盗贼!”
那欢子这一席话说出来,场中立刻静了下来,无论是趴在地上的流民还是四周围观的护卫们都被他胆大妄为的话语惊呆了,不少贵戚子弟睁大眼睛,长大最大,呆呆的看着那个衣衫褴褛,脸上尤带一记鞭痕的汉子,连发怒都忘了。
“殿下,殿下!找到战马了!”那个十五郎一边高声喊着,一边跑了过来,他跑过来时神情兴奋,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众人的一样。十五郎跑到吕润性身旁,躬身拜了一拜,道:“五匹战马有三匹还在,就在寨子后面的林子里吃草。剩下两匹竟然被这些混蛋宰了吃肉,肉还都在锅里没熟。”说到这里,那十五郎转身对趴在地上的流民厉声喝道:“你们这些‘一钱汉‘,便是全部打杀了也换不来一匹战马,待会我定要把你们一个个吊死在树上!”